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亢奋,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慢了一步传来的酸爽让龇牙咧嘴将某人给骂了一顿。
她心里盘踞着另一个念头,他是不是真有什么特异功能。
也不对,要是有什么读心术,他处理朝堂不是得心应手?
总不能这读心术只针对她一个吧?
将这个荒谬念头抛弃,宝音还是觉得他某些时候形迹可疑。
“主子?”发现床帐内出现了动静,兰儿压低声音迟疑喊了一声。
床帐内并无回应,就在她以为自家主子尚未醒来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吸气声。
“嘶!”
“主子!”她快步向床帐走去。
宝音叫住了她,“别掀开帘子,给我端一碗粥过来。”
打发走兰儿,她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床铺都换新过,没闻到什么奇怪气息,她才掀开帐子起身。
屋内被烘得暖烘烘,她像是跑了一场一千米的长跑赛,出现了运动后的后遗症。
要是在宫外就好了,泡一晚温泉就恢复回来了。
用了点粥,她吩咐泡澡。
在宫里洗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些宫没有小厨房,用热水只能从水房打,水房要供应整个宫,一个宫内挤一点住了二三十女人,光是用水就不是个小问题。
泡澡的桶就不要想了,给你个盆接点水擦擦就不错了。
在宝音入宫前,延祺宫是座荒废的宫殿,她进来后也只修缮了正殿,后来后殿倒是塞了个人,但这人存在感太弱,多数时候很难让人想起她。
宝音住进来后,就安置了不少东西,没法修个浴室,弄个洗澡桶还是没问题。
要说困难也不是没有,这水需要人去挑。
喝完粥,冒了点汗,她终于有精神了,又泡了将近一个小时澡,她算是彻底活过来。
这个时候也能够处理外面事情。
首先是民间捐献的善款该如何使用,其次调动人力物力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刚开始被群体意识裹挟上头捐款,可能有人过一晚上就脑子热度下来就后悔了。
大部分人要脸,就算后悔也不可能将钱要回来,再加上名字都上报了,只能任由心里滴血认了
所以善款这事得办好了,她敢肯定盯着的人不少。
未来那个和平年代贪污灾款可能是坐牢,到这个时代要有人伸手就是人命问题。
下面列了一些赈灾物资名单,有粮食,煤、药和棉衣。
宝音多添加了几项,盐、糖、水。
煤没必要从京城运送,山西那地方要缺煤才是笑话。
水也得从周边调集,也幸好在广西开了糖厂,今年运送进京的糖比去年翻了不少,她写了糖五百斤,盐两百斤。
如果粮食无法及时送到,糖和盐是最好补充体力的办法,只要有活着的希望就不会乱。
想到今年种了不少番薯,光是农学院所在的皇庄晒的番薯干就有上万斤。
番薯这东西产量高,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容易破,新鲜的不好保存。
这种时候只能选择收获后切片晒干。
宝音小时候回老家吃过,奶奶喜欢煮粥放上几片,味道不算好,后来农村生活也好起来,大家连红薯都不爱种了。
这次收获的上万斤还是分完后剩下的,本来放在粮铺当成杂粮卖,因为价格低销量竟然还不错和黄豆之类价格持平。
宝音在下面写上意见,分一半番薯干送往灾区,也不能全送走,还得照顾京城贫困的百姓。
这个看完拿到一旁她又看下一份,刚看了个开头眉头凝就起来。
这份开头说了有几家捐送来的药材,名气大点的还好些,送来的都是治疗伤寒外伤所用的药材,虽然药是陈药,药效不是特别好但也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