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箏最先找回声音,“王爷为何突然有此决定?宋公子是个可造之材,可丞相一职还是不妥吧。”
如此年轻,歷代王朝从未有过!
谢丞騫道:“苏丞相年事已高,苏家此次又牵涉其中,不適合再让他掌握大权,封为右相最为合適。”
而左相是谢倾鳶自己的人,对稳固皇权颇为重要。
司徒箏明白暄王意思,顾及宋君龄在这,话还是委婉不少。
“即便如此,那也可以找一下其他大臣啊,宋公子尚且年轻,不曾深入过朝廷,怕是……”
言辞之间,儘是不信任。
“三公主,出何事了?”
宋君龄远远看见三公主情绪低落,急得赶紧跑到她面前。
她可不是轻易受挫折的人啊。
谢倾鳶闻声抬头,迎上宋君龄焦灼面色,心里才稍微舒缓一些,可那点难过还是止不住。
“我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母后心中一向以我为先,庇护我长大,又把我推到这个位置,可我还是让她失望了。”
宋君龄怔住。
大致猜到方才三公主跟皇后闹得不愉快。
失望?
不会是因为他和三公主的事吧?
宋君龄心中不安,默默劝慰著,“皇后近日在忙登基大典一事,可能心情本就不好。”
“不是心情问题。”
谢倾鳶摇头,是母后太信任舅舅一家了,连明知道可能是错的还是要一意孤行,让她不解。
宋君龄摸摸鼻子,“那是为何?”
谢倾鳶抬头看他一眼,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这些琐碎之事,还是没必要给宋君龄增添烦恼,反正她是绝不可能任由母后继续惯著司徒紫月的。
殊不知,这一眼让宋君龄更確定心中猜测。
他又不知从何开口问。
若因为皇后和三公主因为他而產生爭执,他该如何是好?
宋君龄揣著这个糟糕的问题,日落时刻回了家。
正巧,司徒紫月被押送回岭南的消息很快到宋曦晚这里,三公主和皇后又让人送来许多奇珍异宝。
宋曦晚看得咋舌,“三公主上次不是已经赠送过一次谢礼了吗?”
太监恭敬解释,“回宋姑娘,三公主说你即日就要启程,边疆不比上京城东西齐全,切不可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