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借口散步离开,走到村口老井边才停下喘息。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别再查了。为了孩子。**
我没回。
回到茶馆,我翻出尘封的档案袋,将所有与“母音回响”相关的资料摊开桌面。所谓“母音”,并非指生物学上的母亲,而是特指具备特定脑波谐振模式的女性个体??她们的声音能在无设备辅助下直接激活声网节点。全球仅发现七例,全部参与过D16项目。
而央金,正是第一位被确认的“母音体”。
我猛然意识到:男孩之所以能成为活体节点,不只是因为他继承了我的血统(守门人之血),更是因为他的母亲……本身就是一把钥匙。
也就是说,这场“觉醒”,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
必须找到她。
必须问清楚她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夜色深沉,寒风刺骨。我奔至男孩家门口,抬手欲敲,却发现门虚掩着,屋里灯亮着,却没人应声。
推门进去,客厅空无一人。
厨房灶台还温着一锅牛奶,桌上有两张车票??明天早班去拉萨的硬座,两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
他们要走了。
我冲进男孩房间,床上被褥整齐,书包不见了,枕头下压着一封信:
>叔叔:
>
>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妈妈说那边有很多会发光的石头,还有会唱歌的风。
>她说你也会去的,只是现在还没准备好。
>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她。
>等你听到风里的歌声时,就知道我们在等你了。
>
>K-07
我攥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
K-07……他自己签的代号。
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我转身,女人站在走廊阴影里,披着深红色披肩,眼神平静如湖。
“你都知道了?”她问。
我点头:“你是‘母音回响’。”
她沉默片刻,走进屋,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紫色萤石,与央金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我不是她。”她说,“我是她的孪生妹妹,央措。”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二十年前,我们一同被选入D16。她是明面的研究员,我是隐性观测员。后来她爱上你,选择退出计划,而我……留下来完成了最终测试。”
“所以你知道一切?包括归桥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