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
而裴昱州却坐在沙发里,手上打著留置针在输液。
她头很晕:“我睡了多久?”
裴昱州在干手机,头也不抬:“一天。”
“为什么?”
“操劳过度。”
陶灩脸色微微变了变。
前一晚她喝酒去了。
因为常岩在那儿。
之后的事,比那天和裴昱州在一起还累。
“我占你位置,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赶紧起床。
裴昱州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刚刚公司来电话找你,我给你请过假了。”
陶灩呼吸一紧,那是容士良没有等到她的匯报,开始派人盯著她了。
她赶紧光脚跑到裴昱州身边。
“你不在公司,周彦廷就把我调到保洁部洗男厕去了。”
裴昱州挑眉:“不是正和你意?”
“你又笑话我。和你在一起,我没有碰过別的男人。你就任周彦廷欺负我吗?”
陶灩抓住他的手臂撒娇。
裴昱州“嘖”了一声。
陶灩这才想起他在输液,赶紧停了手。
“我在公司除了股份,连个自己人都没有,你还是另攀高山吧。”
陶灩诧异:“你不要我了?”
裴昱州划拉著手机:“心有余,力不足。”
裴昱州若是遗弃她,她在容士良那里就没有价值了。
容士良如何对待弃子,她见识过,如今韩丞亦昏迷不醒,她没了保险,有些慌了。
“是因为姜妤吗?”
“我们离婚了。”
裴昱州的反应很平静。
“那我们正好……”
“出去吧,给你留点体面。”
陶灩跪在他身边:“让我留下陪你吧,不管你喜不喜欢我。”
“財务部的赵海有什么软肋吗?”裴昱州问。
“你想在他身上做文章,还是省省吧。”
陶灩想都没想就回答他。
“赵海对容董的忠心非常人可比。而且这个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心里只装著老婆孩子,即便这些年他老婆孩子在国外,一家人每年只能团聚一次,他也从不在外招惹草草,他的私生活简直无懈可击。”
说著说著,陶灩就想起了常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