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也就是一口气。
抗过了,那就没事了。
抗不过
想到老贾没死时候的日子,又想了想老贾刚没的那会,那种层云倾碾,天将倾塌,原本对她嘘寒问暖的人突然离开的日子。
贾张氏的瞳孔不断的震颤起来,糯了糯嘴角,抬起的手晃了晃,最终还是收了下去。
“你可千万守住底线,就算就算那什么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哀叹了一声,贾张氏看了一眼还没有睡着的棒梗:“你在屋里看着孩子,我出去溜溜弯。”
说着,也不等秦淮茹回话,贾张氏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鬓角的头发。
秦淮茹没有起身,没有抬头,没有说话。
只是空出来一只手,安抚一样隔着被褥拍了拍棒梗脊骨。
院内,易中海家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将原本房屋分隔开,住在小的一间的老易前妻,支棱了一下耳朵,没有起身查看的意图,紧了紧身上的被褥,苦涩的翻了一个身。
易中海将房门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见到是贾张氏,面上不动声色,脚底下却是让开了一条道路。
等到贾张氏紧挨着易中海进了屋之后,易中海这才探出头,仔细的勘察了一眼中院。
嗯,没有人在外面逗留。
“这么晚了,你到我这来干嘛?”
将屋内的窗帘都拉上之后,易中海熄灭电灯,点燃一盏煤油马灯,放在了靠窗户边的地方。
光源在窗户那边,屋内的影子,应该映不到窗帘上。
“哎我这我这不是想过来问问,棒梗那事到底是怎么办么”
一向蛮横的贾张氏,在孤男寡女同易中海同处一屋的现在,心底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紧张和愧疚。
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贾张氏心底一下就狠了起来:
“老易,棒梗可是你亲孙子,眼下棒梗被停学,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1
知道易中海是个聪明人,贾张氏也没有想着用别的理由规劝。
进门坐了妥当之后,直接就抛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出来。
“这事儿,你之前也说过。”
易中海语调生涩,晦暗不明的表情上,看不出心底的想法。
抬起两根手指,用力的敲了敲桌面:“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贾东旭是我的种?
又凭什么说,老贾没有看出来?1
易中海这话,让心中已经堆积了千言万语的贾张氏,言语一下卡壳。
是啊,老贾又不是个傻的。
什么早产不早产的,有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前前后后有没有同房,老贾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想到那段隐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言语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