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树的名字,妈妈心里触动一下。
“你没责怪他吧。”
妈妈余气未消,“有。”
“老婆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责怪他呢?摔个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孩子好歹也算是个客人……”
“你懂什么!”妈妈生气地说,“常年不在家的人,反而来说教我。你又理过多少家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件不是我来做,你除了动嘴皮子还会什么,又做过什么。”
爸爸措手不及,一时说不话来。
妈妈挂了电话,种种心事涌上心头,忍不住哽咽起来。
“纪姨。”这时秦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妈妈看了他一眼,别过了头。
秦树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妈妈,轻声说,“对不起。都怪我。纪姨,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我几下好了。”
妈妈接过了纸巾,沉默地擦拭着眼角。
秦树呆呆地站在一旁,整个空间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妈妈时而抽泣的声音。
良久,秦树才敢开口说话,“原谅我吧,纪姨。”
妈妈决绝地说:“别想我以后再帮你了!”
秦树急了,忙说:“我再也不敢了,纪姨,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
妈妈摇着头,并不理会。
秦树忽然说,“最后帮我几天吧。一旦收假,我就戒掉。”
妈妈还是不说话。也不看秦树。
秦树说:“我发誓!”
妈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说:“这几天是我最后帮你了,以后如果你还不听我话,你自己就回家吧。”
秦树心里乐开了花,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陪小静玩了一整个下午,难得那么开心,和小静共进晚餐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到家楼下的时候才想起身上的这身衣服。
该怎么办?
我想起了路星,没办法了,只好去借一件衣服了。
路星一个人在家,看着我的T恤会心的笑了笑,然后很慷慨地借了我一件T恤。
道谢之后我回到了家。
妈妈、秦树还有姐姐都在家里。
我随口问:“妈妈,爸爸的火车晚上几点到站啊。”
妈妈答的很简单,“10点。”
这时我才发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家里死气沉沉的。
妈妈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树就坐在一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而姐姐在房里玩电脑。
我回到自己房里躺了一会。
很快就到9点了。
妈妈要开车去接爸爸,我和姐姐也跟着要去,秦树似乎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意思,就跟着我们去了。
妈妈开着车到了火车站,站台有不少爸爸同事的家属,妈妈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们聊着。
我和姐姐则满怀期待地期待着。
火车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