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不由问道:“什么信……”
探春切齿道:“是……情妃……那秦氏见了宗人府里的管事周公公,两个人密语抱怨,说尤二姐莽撞自作主张……姐姐还蒙在鼓里……原来,姐姐收到的信,是她早就勾结外头宗人府的太监,安插人伪作的,连……连那逃了的柳湘莲,其实都是宗人府的太监暗地里捉了去,只为灭口呢……”
迎春又惊又怕,不由吐口而出“她怎么敢……她为什么……”
探春摇头道:“我也不敢想来……她有这般心智,其实伏笔深远,早早伏下此招,就是要诬害凤丫头。她和周公公亲口说来,隔墙有耳给我听到,原来那寿熙班一直听命于宗人府,她却买通了宗人府太监,专一给园子里送信送人,作些瞒着主子的勾当……姐姐不过是给她当了由头。这信件的事,她本意是要隐忍不发,只是作局,就是要等到要害时机,一举举发,至凤丫头于死地呢……只是那尤二姐不知如何也得了风声,为了救妹妹,此刻早早闹了出来罢了……秦氏此刻埋怨尤二姐,却给我听到了就里……”
迎春心下一片迷蒙惊恐,想想自己收信乃是大半年前之事,这等行谋深远,实在是想想都是渗寒,脸色已是惨白,至于那柳湘莲尤三姐等事,更是内里机关难测。
探春见她恐慌惊惧,又握紧了她的手道:“她一向笼络我,此事却也瞒着我,可叹我还处处为她设法,依附取悦她。姐姐……我也是自小儿尊贵知礼教养出来的……呜呜……我连主子都不曾给过……居然给她那等玩弄过身体,她当我如同宠娈一般亵渎淫弄,凌辱逗玩,她是天生的淫贱性子,我……我……我却是个干净的女孩子啊……”探春越说越伤心,也是有泪涟涟,迎春听得如何能忍,忙反过来开口安慰道:“妹妹……”
哪知探春未等迎春安慰之辞出口,已是自己玉牙一咬,恨恨道:“如今想来,她对我面上好,也不过是那一等合纵之策。也难为她这份心思。姐姐如今不要怕。这园子,昔年是我们贾家的,如今却是主子的……不是她们几个淫贱材的……我们贾府三春……不可由得人如此作践……”
迎春听她话音似有所指,此时也被撩拨起求生之念,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该如何是好……?”
探春点点头,火热眼神盯着迎春,却道:“姐姐,我问你几句话,这会子没旁人,你要认真答我?”
迎春点点头,探春却缓了缓语气,握着迎春的手改了轻轻温柔得抚弄她的手掌,姐妹俩绵软的掌心不免轻轻揉动,口中柔声问道:“姐姐,你失身于琏二哥哥,又接了他的信函……姐姐莫要瞒我,姐姐心里,可是还想着他?或者以为女孩子失身于人,便要从他一生?”
迎春也是弯眉一竖,羞红双颊,声音虽轻,却是认真道:“我不说谎,昔年里,我隐隐是这么想的,虽是被他强暴,但是……但是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弄过我处女身子的男人,有时难免想他。只他是我哥哥,却是伦乱,我也知耻只敢偷偷想想罢了……不过,自入了园子,我虽羞恨,但心里只敢有主子,挂念亲人只是同宗连族,便是想到那畜生哥哥,和挂念宝兄弟、环哥儿、兰哥儿是一般无二的……我……我怎能那般无耻,如今还在男女事上想他……”
探春柔声道:“姐姐这么说便是交心了……”
迎春说来也是羞恼,只踌躇道:“只是我便是接了假信,也是有意接了,更不曾举发……总是我有罪……”
探春已是破涕为笑道:“有罪怎么了?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没罪不都还好好做我们的千金小姐……就是有罪才要供主子好好……奸玩身体、凌辱魂魄……才是赎罪么……姐姐你以为我今儿怎么敢来?不瞒姐姐,我其实也是踌躇了两日,直到昨儿,昨儿妙玉来看我指点提醒,说了几句话,我才立意要来劝导姐姐……”
迎春不由问道:“妙玉?什么话?”
探春道:“她说不愿瞧着惜丫头好人品,就这么被牵连了。最要紧的她说了一句话,我一般儿如今和姐姐说,她说:你要想着,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主子着想的……”
迎春跟着呢喃:“……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主子着想的……”
探春点头道:“我也想了一夜,才想明白了……我们若都只为自己想,姐姐你想死,是自己解脱;情妃要你死,是要自己争宠;尤二姐要你死,是想救她妹妹;便是凤丫头,不愿姐姐死,或也是要姐姐抗下罪来,是替她遮掩;那妙玉虽是看破了,但是来借着我要救姐姐,只怕是可怜惜丫头;便是我……我也是自己有自己的念想,要侍奉主子出人头地……姐姐……我们难道都忘记了,我们是主子之奴,你……你还是用身子侍奉过主子的,主子……主子他究竟想怎么样才最好,才逞心如意呢?”
迎春本来不敏,然到底是名门闺秀,天性里养就的智珠;此刻心境使然,更被惜春连连披说,却是神智渐渐清明起来,低头思索片刻,喃喃自语低头思索:“主子想怎么样……主子……”
她虽是女儿家矜持羞涩,其实到底只经少少几次风月,此刻被探春提醒,忍耐不住想起那日在天香楼里,弘昼奸玩自己,逼迫自己淫语哭诉,倾说往日失贞之场景,想着自己和可卿一起宽衣解带,香怀坦露,自己以奶儿夹弄搓磨,取悦弘昼,更将少女羞人私处幽径,主动献上,由得弘昼奸插亵弄……
那弘昼之表情,之语气,之态度……
一时晕晕然,一时痴痴然,竟仿佛是回答探春,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是……若我替主子想。或者……是不愿意我死了的……”说到这里,到底含羞,晕红了脸蛋,说不下去了。
探春凑近一些,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也是想通了这一节,今儿才敢过来。只是今儿既然说了,我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姐姐……主子可愿意你就这么死了?”
迎春此刻连泪都止了,抿唇念想着,又偷偷看着探春的眼神,也不知怎得,倒想起弘昼来,不由脸上更泛上一阵羞晕,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只因她这两日病中带着自暴自弃之心,多有那“手指抠弄欢愉”之事,此刻有了求生之念,听探春一声“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竟好一似当日弘昼奸污自己时逼迫自己口出淫语一般,竟更忍不住决然却带着几分迷醉,仿佛是当真对着弘昼表明心迹一般,轻声恳切言道:“是。主子收我们为奴,是份恩德,自然要我们来百般受用。我们若念着贪着其他男人,自然是该死。但是只要不越这雷池,主子……主子想来不愿我们就这么死了。自然应该留着性命身体……乘着年华尚好,好好供主子反复奸玩才好……好好的……用种种法子……嗯嗯……弄我们的身子,我们……嗯嗯……争风吃醋是可以的……但是往死里整坏了其他女孩子,却是败了主子的兴头,我们自己解脱也罢,争宠也罢,都死活要留着性命,供主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主子来施为也好……我却是个糊涂人才想左了……”
她越说气息越急,也不知神差鬼使,还是病中无力添了欲念,一只手还摸着探春的手腕,却已经改了在探春那肉感的手臂上摩挲,另一只在被窝里的手,明知探春会瞧见,也实在忍耐不住自己说出那等“供主子反复奸玩才好”、“用种种法子。弄我们的身子”
“供主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主子来施为也好”时产生的独特之刺激;自己手指躲在被窝里,隔着汗湿的小内裤,去拨弄挤按那自己已经在泛出羞汁的阴户蜜穴,从内裤边沿伸下手去,将自己的阴唇轻轻拨开,从那条嫩嫩缝隙中将指尖探索而入,寻找着内壁上边沿最是欢快之所在,口中继续决然呜咽道:“妹妹说的才是。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有罪也要主子来惩罚,也要供主子好好奸辱玩弄……我便是要赎罪,也要想着法子让主子来奸我才是……主子若瞧不上我,不肯奸我……也要造些局面,供主子别样法子淫乐得意才是。我,我要去求见主子,既是举发我,我要……我要让情妃当着主子的面奸我……好让主子看我被女人奸的羞耻模样儿表情儿……我还要……我还要和妹妹一起去见主子,让主子一并儿折辱我们姊妹身子……呜呜,妹妹还是处子,第一次,便要十分淫靡痛处,最是羞涩,供奉主子才好……,……我还要……我还要和四妹妹一起去见主子,四妹妹那么小……主子玩她那么嫩的身子……我要在旁边看着教她才好……呜呜……要让主子尽兴……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她越说手上动作越快,抠弄越深,她是禁欲多时之人,又是病中孱弱之躯,此刻连番摸索,口中淫语连连,竟然呜咽一声,一股滚烫的体液就从下体里奔涌出来,涂满了自己的指掌,直接就泄了身子。
她此刻也是病遮了脸,又和探春说得入港亲密,也顾不得自己这份羞耻仪态,软了片刻,连连娇喘,果然要挣扎起来,口中连连道:“我要去见主子,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