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的雪怡也是不断抹着眼泪:“我…我怎么会想哭了,明明是想你们放心的,哈…怎么这样奇怪,那不多说了,我爱你们,爸爸…妈妈…”
“雪怡…”我看得心也溶了,十八岁生日的那天,雪怡是否已经在援交?这段说话,是否有某种含意?
坐在旁边的女儿满脸通红道:“哎哟,原来这样看是超肉麻的,不如都删了吧?”
我和妻子异口同声反对:“不,这是我家十分重要的纪录片。”
最后一段,是雪怡穿着长裙,在诉说十九岁的生日愿望,是五个月前拍的片段。
一段六十分钟的影片,纪录了雪怡的成长,也纪录了她对父母的爱。
我和妻子感到很窝心,从八岁起,这个女儿已经开始为我们准备这份礼物,从八岁起,她便懂得对自己的父母感恩。
看完了全部,雪怡失望的叹气道:“本来这是打算人家结婚时给你们惊喜的,现在什么也泡汤了啦。”
妻子微笑说:“早一点给我们看不是更好?让我们在女儿出嫁前,更珍惜和你一起生活的每一天。”
“出嫁啊,还早着呢,连对像也没有,现在的男生都那样差劲,一个也没看上眼。”雪怡扯开话题的在沙发上伸着懒腰说。
我望着女儿,心里无比感触,正如片中所说,无论她变成怎样,也不想令父母担心,她是尽力在我俩面前做一个使人放心的乖女。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时候偶然在电脑中发现,我想我根本就和妻子一样,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雪怡援交的事。
她掩饰得很好,从没透露半点蛛丝马迹,为了令父母安心,这个女儿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埋藏了多少眼泪。
她在外面碰上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遭遇,我们是一无所知。
『雪怡第一次给男人操的时候便是哭的,还哭得很惨,眼泪鼻涕流过不停,不断说不要再来。我们四个一起躺在床上给男人干屄,整整干了一个晚上。』
我想起小莲的话,我自问比谁都要爱我的女儿,但事实我知道她又有多少?
“爸爸发现的,就是这个吧?”合上电脑,雪怡嘟着嘴问我。这种时候我不知怎回答,唯唯诺诺的推着说:“差…差不多是这个吧…”
雪怡脸更红了,眼睛瞪得很大道:“不是这个?难、难道是看到那些裸照?那是高中毕业时跟女同学闹着玩的,你们不要生气!”
裸照?居然还有裸照?怎么爸爸都不知道?
一个聪明女生在被揭发某种事情时,是会一步一步反过来试探对方知道了多少。
一个蠢蛋女生在被揭发某种事情时,是会不打自招地主动承认一切,包括那根本未被发现的秘密,无疑我家雪怡,是属于后者。
胡混了一个下午,结果我还是没法跟雪怡坦白,也许今天亦不是时候,还是过两天再找机会吧。
到了三点左右,我家那乖巧的女儿又缠着妻子大表孝心:“妈妈啊,今天你煮午饭太辛苦了,晚上便好好休息,不要操劳了啦。”
知女莫若母,秀娟一听便知不是好事,扬起眉毛问道:“我不煮你来煮吗?爸爸说你煮的东西不能吃。”
“就是啊,我也不想爸爸假期住医院,难得圣诞节,一家人去吃个圣诞大餐亦很合理吧?”
雪怡终于露出真面目,妻子装作为难说:“圣诞大餐不早预约,哪里会有位置?”
“有啊!我刚才打电话给海景酒店问过,还有位啦,难得这样好运,大家便去高高兴兴吃一顿饭吧?”雪怡撒着娇。
妻子皱眉道:“海景酒店?那里很贵的吧?”
“是有点贵,但难得好日子,就别要斤斤计较,一家人的温暖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别小器了,去啦去啦。”
秀娟没有办法的望向我,这个女儿真是什么也“难得”,我苦笑耸肩,看过女儿的那段真情影片,试问谁个父母还会舍得让她失望。
“好吧,那你打电话去预约。”
妻子给坑到也甘心的答应下来,雪怡举手欢呼,同时问我俩:“对了,小莲妈妈到外地公干出国了,她孤零零一个很可怜,把她也叫来一起吃好吗?”
我一听小莲名字面色大变,想起昨天那魔女的脸犹有余悸,妻子全没在意的点头道:“好,她上次给我们做了蛋糕,吃一顿晚餐作道谢也是好。”
“嗯,那我打电话给她!”
雪怡欢欢喜喜地拨起同学的电话,我从心里震出来,要跟小莲一起吃饭?这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这种时候也没法子推,只有咬紧牙关,面对这对我一再挑衅的女孩。
『小莲,这个女孩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