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怡伦含著哭腔问:“究竟发生甚么事了?”
梅婷温柔地看著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两人脸居然刷地红了,她们理解为是父母做媒将她们私定了终身,其实,其中的内涵远远不止此。
梅婷看著我说:“我觉得愧对夫人,我不敢再面对她,你替我谢谢她,小女交给你,我相信她们一生会幸福平安。”
“谢谢。”
卡尔声音哽咽说。
我明白梅婷与小雪说甚么了,为甚么小雪会那样看著怡伦和怡妮。
我只觉得沉重和悲怆。
半个月后,梅婷停止呼吸,离开了她舍不下的卡尔和女儿。
隔了三个小时,卡尔躺在早已离开人世的梅婷身边,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可以告慰的是,他们能一起到天国去共同开始新的生活,而不用互相等待和期盼。
我不想讲述更多伤心欲瘁的怡伦和怡妮的痛苦和悲伤。
卡尔的公司继续运转,业务在我的料理下正常操作,开始了漫长的三年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旷日持久的诉讼。
为了不影响怡伦和怡妮的成长和保障她们的安全,我让所有原来卡尔家服务的人员陪同怡伦和怡妮到新加坡居住。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个月都必须到新加坡看望怡伦和怡妮。
半年后,怡伦和怡妮才恢复失去父母的伤痛,恢复正常,我要求怡伦和怡妮周围的每个人都不得提及卡尔夫妇。
对梅佳来说,生活本身没有大的变化,根据卡尔夫妇的遗嘱,媚佳经济上完全可以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一百年,而且我有义务负责承担媚佳的一切生活经济上的保障,当然,不包括性。
最初的时光,我和媚佳反而没有了性的兴趣和冲动,媚佳似乎也在思考她的未来。
偶尔,她会到艾莎这里,与我们一起说说话,或到巴黎看望我,贝卡从不干扰我们的来往,她知道卡尔夫妇的事。
有一个夜晚,媚佳给我打电话,哭著让我去看她,我向艾莎打过招呼,去媚佳的寓所。
媚佳喝得醉熏熏的,见到我,扎到我怀里,哭著说:“大卫,我要你,我太孤独,太寂寞了。”
我搂抱要软倒的媚佳,叫佣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紧紧抱著媚佳安慰她。
媚佳在我怀里抽泣著睡著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抱著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也躺倒在她身边。
第二天,我被头发的拨弄痒痒得弄醒。
媚佳正用她头发在我脸上柔柔地抚弄,见我醒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你怎么来了,在我身边。”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媚佳偎紧我,柔情万分地说:“谢谢你真的来看我。”
说著,手伸进我怀里,身体下面,我看著她,媚佳娇羞一笑,解开了我的睡衣。
有一天,我正在婉婷的寓所听她朗诵她刚写的散文。
电话铃急促响起,婉婷接过听听递给我说:“你的。”
我接通,是媚佳的佣人奥斯丁小姐打来的,她悄声但急切地说:“先生,媚佳与约翰先生房间吵起来,啊,不好,打起来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媚佳的尖叫声,我放下电话,向婉婷简单说说赶往媚佳的寓所。
约翰先生已经走了。
媚佳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正趴在沙发上呜呜哭著。
看见我,媚佳哇地大声哭起来。
我搂住媚佳,关切地问:“怎么样?没受伤吧?”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