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和樱然也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当某天,樱然结婚后,我就该停止对她的经济帮助,该由她丈夫尽义务了。
没想到我一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脱离与樱然和樱然母亲的关系,我很乐意这样,因为樱然是我最亲密的人。
当然,如果没有樱然的一封来信,也许我真没有兴致再到杭州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记得是那年的十月,因为周末我刚与夏洁和张丹带上娇娇一块去香山看完红叶。
星期一,公司文秘递给我许多信函和报纸资料。
中午我翻阅,猛然看见一封从杭州的来信,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我心砰砰直跳,我猜到是谁的来信。
果然是樱然写的。
樱然来信一页纸,告诉我她母亲的身体很好,变得乐观多了,请我放心,并再次表示感谢。
只是在信尾顺带着写了一句,她母亲常念叨我,如果有时间,或出差,希望能到杭州去玩。
整封信没有一句说樱然自己的事情或表示,几乎全部说她母亲。
我读完,放下,给樱然家打了个电话,与樱然母亲联系上,简单问候几句,然后说樱然写了封信,我收到了,没多说,也没太在意就挂上了。
过了半个多月,又收到樱然一封信,依然只是一页,但说了她自己的一点情况,就是她调整科室,到医院理疗科去工作了,并留了一个她单位的电话号码。
我这人向来不爱写信,于是立即拿起电话,给樱然打了个电话,她可能上班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便在公司打太久私人电话,两人简单聊聊,然后互相道别。
年末,公司工作较忙,我也顾不上常给樱然和她母亲通电话。
有一天,李雅给我打电话,先简单说了说杭州公司刚开的一个会议的情况,说完工作又补充道:“我前天去了樱然家,她妈挺想你的,希望你到杭州来玩。”
我说抽时间再说。
李雅停下了,我问还有甚么事,李雅道:“我觉得樱然好象更想你。明白吗?”
“不明白。”
我说,装糊涂,其实想李雅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每次问你的事没完没了,烦死了,我也不知道你更多的事,干吗自己不打电话问你呀。”
李雅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笑着安慰李雅,并衷心表示感谢,表示李雅到北京我一定好好款待,等等之类。
李雅稍稍高兴了些,笑道:“然然可是个大美人,你要不常来着点,小心让别人抢走了。”
在办公室我不好说太多,只是说:“想哪儿去了,只要她愿意,谁都可以抢,我们没任何关系的。”
李雅更开心了,笑道:“以后别后悔哟,好了,再见。”
我说完再见挂了电话,有些愣神。
但因为手头事情多也就没时间多想了。
那个元旦,毕竟似乎出奇的冷,大雪特别早就来临了。
一年的最后一天,我正要离开办公室下班。
接到了樱然母亲的电话,首先关心北京的天气,告诉我她天天看天气预报,知道北京大雪,让我注意身体,说实话我真的感到暖融融的,然后问我春节在哪儿过,我告诉樱然母亲还没定,樱然母亲说希望到杭州过春节,我谢谢她,樱然母亲对我说:“然然还要与你说话。”
又听到了樱然那柔柔的优雅的声音:“你好,我寄给你的新年贺卡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因为事情忙我没有给你寄。”
我忙解释。
樱然笑着说:“没关系。忙你的工作要紧。你今年来杭州过春节吗?我妈说过几次了。”
“我真说不好,如果不去澳洲看父母,我再考虑吧。谢谢。”
樱然停了一下,道:“北京很冷,平时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好的,好的。你也多注意身体吧。”
“那么不影响你了,再见。”
樱然说着,但没有挂电话。
我说完再见见她仍没挂电话,于是问:“还有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