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让护士离开,凯萨琳伸出手给我,我拿起她手坐到她身边,凯萨琳恋恋地吻我的手。
玛莎进来了,凯萨琳继续依偎在我怀里,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玛莎看见凯萨琳的模样,自然清楚她离开后我们做了甚么,尤其是看见凯萨琳痴迷的神态,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凯萨琳好象猛然醒来,脸色羞得通红,稍稍离开些我身体,眼中露出深深的歉意,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弃抚摸我手和我抚摸她带来的那种愉悦的感受。
玛莎笑笑,走到床边,好象甚么都没发生一样地问凯萨琳:“身体还好吧?”
凯萨琳乖乖地点点头,那一刻她象一个小女孩一样温顺。
我对玛莎说:“你协助凯萨琳洗洗吧。”
玛莎看看我,笑着去扶凯萨琳,也许凯萨琳身体实在虚弱,虽然她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配合玛莎搀护起床到浴室。
我说不上是疲惫还是兴奋,呆呆地坐着,一直到玛莎和凯萨琳从浴室出来。
凯萨琳洗过,全身荡漾着清新的朝气和妩媚,她躺下,自然地伸手将我的手握住贴在她怀里,玛莎看凯萨琳那初尝性爱的那种喜悦和柔媚,有些禁不住流泪,我看得出玛莎完全抛开了个人情感的感受,完全沉浸在对凯萨琳的关爱中。
告别凯萨琳出来,玛莎终于流出眼泪,当我要去给她拭泪时,她摇摇头,亲吻我一下,哽咽道:“我替凯萨琳谢谢你。”
余下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去看望凯萨琳,凯萨琳每天都有很高的热情,迫切要求享受性爱的快乐,我甚至都觉得她身体似乎完全恢复了,但心里也明白或许这是一种身体能量的最后冲刺吧,情爱的力量是无法最终抵御病魔的侵蚀的。
我因一个不得不离开的事情离开了纽约,那只是短暂的四天,当我再次见到凯萨琳时,凯萨琳抱着我大哭,那种紧紧抓住我好象生怕离开我半步的神态让我感觉到我那时似乎成为了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当然,做爱的疯狂和她充沛的体力、热情也让我无法承受。
她已经不在乎玛莎似乎在不在场,也不在乎护士是否允许她激动,她是利用最后的生命来享受唯一的快乐和幸福。
玛莎似乎感觉出甚么,她象一个旁观者一样默默为我们的亲昵服务,她反而象一个局外人。
这一天终于来到,在我和凯萨琳做爱后的半个月的一天,当我和凯萨琳做爱后,似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凯萨琳头靠在我怀里时,静静地闭上眼楮,当玛莎进来时看见凯萨琳脸上快乐的笑容,还以为凯萨琳睡着了,让我放凯萨琳躺下使我休息,凯萨琳软软地被放下,玛莎似乎一楞,她用手放在凯萨琳鼻孔,突然脸色大变,尖叫着喊凯萨琳的名字,凯萨琳依然微笑闭眼,护士医生们进来,凯萨琳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开这个人世。
玛莎大哭,我默默站起,看着凯萨琳似乎因情爱而变得分外漂亮妩媚的面容,我觉得空旷无力,似乎解脱了甚么,又象失去了甚么,那段时间陪伴凯萨琳成了我生活的主要内容。
因为没想到凯萨琳会没有任何迹象的离开,所以玛莎和凯萨琳的父母并没有在场,据玛莎后来讲,当天她父母就赶到纽约,我就不多说家里人的悲伤场面。
葬礼那天,我和玛莎与她家人以及不多的亲朋好友为凯萨琳送别。
第二天,我回到了香港,我实在是身心俱乏,心里也深深的充满了痛楚。
再次见到玛莎是三个月后了,玛莎与戴西正在聊天,我是突然到洛杉玑的,所以她们都很惊喜。
玛莎似乎从凯萨琳的离去中恢复了过来,看见我她似乎想到了凯萨琳。
她第一次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与我和戴西一起说话用餐,戴西好象清楚了我和凯萨琳的事,她并没有象过去一样对我和玛莎的交谈特别在意。
餐后,又坐了一会儿,玛莎告辞。
我送玛莎到门口,玛莎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的印象中,我和玛莎似乎从来没再谈起过凯萨琳。
虽然我们彼此清楚其实心中都有个凯萨琳的存在,唯一一次谈到与凯萨琳的话题,是大概过了半年,玛莎似乎完全恢复了,有一次我们在床上做完爱,玛莎轻声问我:“我和她比,有甚么不同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她是问我与凯萨琳做爱的比较,我轻轻笑笑,然后道:“别忘了她还是处女。”
我们都变得轻松了。
玛莎撇撇嘴,轻声道:“我知道她的身体更让你着迷。”
说完她马上在胸前画十字,然后更加温柔地亲吻我。
我知道凯萨琳真的永远离开了我们,岁月流逝,那些清晰的场景变的越来越模糊,甚至渐渐开始忘记与凯萨琳一起时的感受,但真的望得了凯萨琳吗?
我明白,在我永远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