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道:“这两间上房都是我付的银子,我高兴在这边坐着,不可以么?”
花可衣咯咯娇笑起来,道:“可以,我哪儿敢说不呐。你又不是外人,你高兴呆多久,就呆多久。只不过,姐姐一会儿得好好洗洗身子,你不怕那小妹妹吃醋么?”
口中说着,她手指一撩,把破烂外衣拨开了一线,露出引人遐思的一条白嫩腰线。
“不怕。”
聂阳反倒翘起脚来,摆出一副绝不离开的样子。
“好好好,随你看就是。反正也不是没教你看过摸过,小色鬼。”
花可衣声音愈发甜腻,刻意引着聂阳往那一宿淫欢上想去。
聂阳微微扬眉,道:“只可惜我那时神智不清,大半都不记得了。”
“呵呵,”
她知道自己此刻模样十分狼狈,穴道也还没全部解开,不到全力勾引的时机,便只是笑道,“无妨,你无论什么时候想要回味一下,姐姐都等着。”
她跟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破败衣料,撒娇般道:“你看,你我都已经这么亲近了,你还忍心叫姐姐穿这种衣服么?”
聂阳点了点头,道:“这衣服确实已经穿不得。”
花可衣故作羞怯的偏头一笑,道:“那不知道聂公子肯不肯行行好,帮人家买身衣裙回来呢?人家穿的这么狼狈,不也丢你的人么。”
她自然知道聂阳不会蠢到跑去给她买衣服,这话哄他出门是假,无形中拉近两人距离是真。
不料聂阳却顺着她的话道:“这身衣服已经糟糕得很,还是丢掉的好。”
花可衣心中一喜,不动声色道:“那聂少侠是肯慷慨解囊了?”
聂阳却摇了摇头,道:“不必,这身衣服如此糟糕,你丢掉就是。”
花可衣一怔,道:“那你要姐姐穿什么呢?”
聂阳悠然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不穿也罢。”
“呵,呵呵,你可真会说笑。”
花可衣强笑道,“不过要是你真喜欢姐姐不穿,那我不穿就是。”
“嗯。”
聂阳点头道,“你什么都不穿,我反倒放心得多。”
花可衣微一沉吟,心道多半洗过澡后,身上就再没有可穿的东西了,想来聂阳点穴功夫不到家,打算用这法子把她困在客栈里。
想到此处,顿时心中一喜,这种紧要关头,被人看上一眼又有何妨,只要得以脱困,就是让外面的男人看上十眼八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心里想着,口中却道:“你这小混蛋,真是知道对付女人的手段。亏姐姐还曾想着你是个正人君子呢。”
聂阳淡淡道:“我不是什么君子,君子往往死得太早。”
尽管花可衣蓬头垢面远不如平时媚态横生,送来木桶热水的两个壮汉还是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退出房门。
看来就算是污垢破衣,也掩不住她那翘臀长腿纤腰丰乳带来的阵阵情动。
这种时候,面孔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看聂阳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花可衣也乐得大方,用木盆舀了半盆热水出来,坐在矮凳上仔仔细细的将头面好好搓洗一番。
聂阳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
洗净了脸上油污,洗净了秀发尘土,花可衣长出了一口气,拍着双颊站了起来,笑道:“可憋死我了,这么一洗,脸上简直轻了半斤有余。”
聂阳笑吟吟道:“洗得干净,自然是再好不过。”
花可衣斜斜勾了他一眼,虽然素面不沾粉黛,少了几许精致,但她眉眼本就动人妩媚,此刻洗净了尘污,自然又眼波荡漾春意盎然,重新成了个勾魂摄魄的尤物。
聂阳被她看得面色微红,忍不住低头咳了两声。
花可衣咯咯笑着站起身来,拖过屏风拦在木桶与房门之间,隔着木桶望着聂阳,缓缓蹲下了身子,整个人藏在了桶后,仅露出一张盈盈笑脸。
她在桶后双肩一晃,已将上衣脱在手中,接着解下贴身小衣,低头嗅了嗅,登时一阵嫌恶,白酥酥的手臂抬起一挥,丢到了聂阳身边,笑道:“你不是要帮我丢了么,快快去丢,留在这边,也是恶心。”
聂阳足尖一勾,随随便便的扔到了角落。
她微微抬身,褪下罗裙布袜,连着鞋子,一道扔了过去,“还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