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爷早就没再碰她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听到自己伺候的六太太那酥软的浪叫,她总是免不了要寂寞的靠自己的手来寻找一星半点感觉,而现在这么一个长得俊俏的青年公子就在自己面前,她当然没理由一直在一边站着。
蓝儿的喘息都有些急促,她希望慕容极能看着她,然后丢开那个该死的锦盒,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一顿,就像老爷那天“教训”的一样,教训的她魂飞魄散。
慕容极的确回头看了蓝儿一眼,但接着却打开了那个锦盒,兴趣盎然的对她道:“可以,这东西本就不怕人瞧,反正是个有九个是看不懂的。”
锦盒内是本灰蒙蒙的册子,书脊的麻线都有些松脱,看起来陈旧的很,封皮上那四个字写的奇怪无比,像是碑文一样,蓝儿只认得里面第三个字似乎是个九,皱眉道:“什么什么……九什么……公子,奴婢……奴婢不识字的。”
“是幽冥九歌。”
慕容极伸手掀开封皮,内页露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和一些画得稀奇古怪满是细线的人像。
蓝儿有些挫败的顿了顿秀足,暗地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柔媚低婉的声音道:“公子,这什么九歌,是小曲儿么?是的话,奴婢可以唱给公子听呢。”
慕容极嘲弄的浅笑,翻了两页后把书合上,侧眼望着蓝儿道:“这本东西若是小曲儿,反倒好了……”
“公子爷……”
蓝儿故意把那爷字拉的又软又长,听起来像小羊羔儿一般,“尽看这些个无聊玩意儿做什么,不如奴婢给您唱个小曲儿吧,奴婢以前是伺候楼子里的姑娘唱曲儿的,会唱的小曲儿可多了。”
她的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身子也几乎贴住了慕容极的手臂,胸前那对肉兔儿隔着衣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蹭着他的胳臂。
上次她这么勾引那个在董家做客的书生的时候,那谦谦君子就被这么一蹭蹭出了本来面目,搂着她便滚到了床上。
她对自己那饱满丰盈的双峰有充分的自信,胸前的两点都已经开始兴奋得变硬……
“等回来再听吧。”
慕容极站了起来,悠然的微笑着,好像那蹭在他胳臂上的东西不过是两个面团罢了,“我出去办点事,你家老爷来问起,告诉他我晚上回来。”
蓝儿几乎咬碎了银牙,却也只有垂下头屈了屈身子,应了声:“是,奴婢知道了。”
把锦盒收进怀中,推门走出去,慕容极的神情立刻肃穆起来,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双足一点纵上了院中树梢,轻飘飘的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四下张望了一下,一个飞身越过了客房屋脊,稳稳的落在董家后巷,微笑着推开另一边浩然镖局的后门,走了进去。
因为镖师都已经见过了这个大主顾,倒也无人拦他,一路径直走到练武场上,远远看见了那些个新加入进来的年轻镖师,才停住了步子,眯起眼睛远远的观望起来。
少年们正在挑选自己趁手的兵器,聂荣春正拿着一把剑在挥着,看到了那边的慕容极,哟了一声对身边的韦日辉道:“看,那大主顾在瞧咱们呢。”
韦日辉木讷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自顾自的用布巾擦他的长枪。
倒是一边已经选好了柳叶弯刀的石柳站定了身子,用有些尖亢的少年嗓音道:“大主顾……只怕这主顾是个灾星吧。”
“啊?什么?”
穆阳正兴奋的拿着一把青锋剑摆弄,没听清石柳的话,杨三耳小杨子乐呵呵的把那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接着专注于自己手上的长剑,好像刚才的复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耳朵名副其实一样。
“一百万两的买卖,估计咱们这些新来的这次也能跟着一起走镖了。这么大的动静,咱们能赶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穆阳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双眼晶亮晶亮的,他侧眼看了看石柳拿着刀的样子颇有几分架势,加上那边慕容极还在看着,一时兴起一样道:“小石头,听齐镖头说你是咱们几个里最厉害的,咱们比划比划?”
石柳刷的一声,把弯刀插回鞘中,面无表情地说道:“第一,我不是小石头,你们那些外号我从没承认过。第二,我不是咱们最厉害的,连第二厉害也算不上,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第三,我不惹你的时候,你最好也不要惹我。这三点并不难记,我希望你莫要忘了。”
穆阳有些不忿的哼了一声,“我若是偏不记得呢。”
石柳淡淡道:“我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杀你也不需要用第二刀。”
说完,他转身便走,彷佛多说一句话都已多余。
穆阳瞪大眼睛,拔剑就要过去,却被小杨子拉住,“好了好了木头,人家干啥都不和咱们一起,又不是第一天了,别气了别气了。”
说完凑到穆阳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你瞧他平日里那副招不得的样子,还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个大姑娘,你和大姑娘较什么真。”
穆阳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低声道:“嗨,你别说,这石柳要是大姑娘……还真有几分姿色。咱们晚上不如趁他睡了摸摸看?”
韦日辉这时突然开口道:“你果然忘的很快。”
穆阳愣了一下,道:“什么忘得很快?”
韦日辉笑了笑,手上的长枪猛地一抖,蛟龙一般刺了出去,在空中一旋手腕,夺的一声钉在了地上,“那三点你忘得快也便罢了,他最后一句话你却也忘记了么?”
穆阳眯起眼睛,挽了一个剑花把剑收在身侧,沉声道:“我倒不信他一刀便能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