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怡几次进攻均不可得,不由争胜之念顿起,招招紧逼,剑剑催命,但是毕竟还嫌稚嫩了些。
詹穆斯略一慌神就恢复过来,虽然一时间被筠怡凌厉的招式避的节节后退,但几次遇险后冷静下来,开始慢慢适应其打法,并以守围攻,以退为进,然退而不乱,寓攻于守,步步为营。
同时她的手中长剑连打带消,籍长剑的长度保持彼此的距离,使筠怡无法欺近身体。
突然,筠怡的攻势缓了一缓,露出了一丝空隙,似乎是体力不支。
以我的了解,她当然不会这么快就体力不支了,显然是想用智计。
果然,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詹穆斯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手中长剑一振,化作一道剑芒直指筠怡,动作干净利落,丝丝入扣。
筠怡显然太小瞧了詹穆斯,居然想像对付刚才的那几个侍卫一样故技重施,可是詹穆斯是何许人也,怎能跟刚才那几个草包侍卫相提并论。
只见詹穆斯吐气开声,脚尖电离地面,身形剑速再增,剑尖颤动,其残影越过筠怡的十指关,剑锋带着森森寒气直逼筠怡的咽喉。
眼见筠怡要血溅当场,在场众人都惊呼起来,茉莉自然也不会例外。
有了‘爱之戒’的守护,詹穆斯当然无法真正伤得了筠怡,但是在此种情况下,还是不要暴露‘爱之戒’的秘密为好。
我双肩微晃,如影子般出现在筠怡的身边,大袖一拂,卷起筠怡的纤腰,用柔劲将她凌空送至茉莉的身边,就如同有人将她举至空中又轻轻放下一般。
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独自面对不断接近的长剑,以及突然暴增的腾腾杀气。
虽然剑势迅若奔雷,剑气扑面而来,却无法激起身上衣服的一丝波动。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手臂倏地前伸,指尖准确的点在詹穆斯剑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与其说是我点在其剑上,不如说是我把手指放在那里,詹穆斯自己将剑凑到我的手指上。
长剑由于这一指之力,改变方向,带着余劲前进,剑刃在离颈外三分处荡开。
詹穆斯身体乘势前扑,两人擦身而过,背身而立。
一时间,两人之间弥漫这一剑激荡起的层层气劲,卷动两人之间地面上的几片树叶,随风起舞,飘忽不定,看得人惊心动魄,茉莉却更是花容失色。
“多谢兄台手下留情。”
我转过来微一欠身为礼,由刚才他这一剑突增的气势,以及在我指力的带动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稳定来看,他尚没有用全力,更何况他真正的杀手左手剑还未使出。
而他对筠怡显然也尚留有余力,出手都留有余地。
他面对我的答谢,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对我能看出他没有使用真正的实力并没有感到奇怪。
他只是坦然的转过身来,并不担心我在其转身的时候偷袭,随即再双手握剑,左脚踏出一部,长剑右指,恢复了其进攻的起手式。
难道是还想跟我动手,这可不是我乐意看到的局面。
老实说我对这个黑衣剑士不无好感,不知道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高手,会屈身在这个什么‘不识羞’王子手下。
从他的神情来看,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布适修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露出轻浮跋扈的贵族腔,咬牙切齿的对詹穆斯大吼大叫:“谁让你停下来的,快上啊,教训这个卑贱的家伙,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听到这个狗屁王子的咆哮,我心中的杀机更盛,本来还准备放他一马的念头终于被这杀机给冲得烟消云散了。
什么狗屁王子,这可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闯的,明天太阳出来之前,你就等着收尸吧。
我不用去调查,只用看看今天这个不识羞王子的表现,就知道他平时的为人,像他这样的人渣,百死莫赎。
我当然不会公开对他动手,我只要下个诅咒就行了,而这个诅咒就在明天太阳出来之前应验,到时候他就到阴间去后悔吧,为什么要惹上我。
至于那几个侍卫嘛,不过是几个小喽罗,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不过吃点苦头是少不了的。
让他们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家伙失掉功力,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惩罚吧。
平时仗势欺人的家伙,看看你们失去了什么狗屁王子这棵大树和欺压弱小的能力,还是不是笑得出来?
至于那个黑衣剑士嘛,我感觉得到他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心地其实并不坏,这从他刚才对筠怡出手很有分寸就知道。
他若真是想施出重手的话,早就施展去他更厉害的左手剑,出手的时候也不会有所保留了。
要不是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也许我能帮他摆脱这个什么狗屁的王子。
希望我施加在这个不识羞王子身上的诅咒,不会对他有所牵连,不过我也暂时无法却顾忌这么多了。
就算是真的牵连到他,那也是因为他以前在这个狗屁王子手下违心做过的坏事的报应吧,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