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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昨天晚上是和况野一起睡觉的，如果不是张嘉述，只可能是况野了。

果然是不安分的狗狗，睡觉也要磨牙。

可是怎么能把人当做磨牙棒呢，万一把他弄伤了怎么办。

【可能是他吧。】

【这种情况可以避免的。】

‘那要怎么避免？’

那个声音没有直接说牙印是怎么造成的，而是用另一种比较含蓄的方式提醒他。

【你想想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两个世界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之前没有牙印。】

‘因为前两个世界没有喜欢偷偷咬人的狗狗？’

【是不是因为你离开太久了。】

‘离开什么太久了？’

【自己猜。】

那个声音又不说完，总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岑衿最讨厌猜谜语了。

他们谈完回来了。

岑衿不知道他们两个交换了什么信息，总给岑衿一种，这两个人站到了同一阵线的感觉。

“你们说了什么啊。”

岑衿直接问了。

他企图摆出一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张嘉述没忍住，说：“你的演技好拙劣。”

岑衿抿了抿唇。

那他以后不演了。

“所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问清许俯身下来，低眸看着岑衿不断扑闪的睫毛，“嗯？小衿。”

“那个野男人是谁？”

问清许靠得很近，对方身上的男士香水有着雪松、海盐和柑橘的香味，像是海洋调和木质香的混合，给人感觉成熟和稳重。

岑衿不由得分神了。

这个味道就是张嘉述说的老人味吗？

其实还挺好闻的。

“小衿，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走神好吗。”

“好……”

这时候，岑衿只好求助般地朝张嘉述投去视线，却见到张嘉述也摆着和问清许差不多的表情。

干嘛都非要知道况野啊。

岑衿嗫嚅着：“他不是野男人，他叫小野。”

岑衿不能说全名，担心况野会被查到，于是说了外号。

本来是想说出来稳住他们的，好让他们不再追问下去，却没想到他们似乎不太满意岑衿的答案。

“小野？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你们是什么关系，叫得这么亲昵。”

在外面的时候，张嘉述已经告诉问清许，岑衿有一个喜欢的人，但问清许还是问了出来，似乎要从岑衿的嘴里亲自听到这个答案。

岑衿说：“我们是好朋友。”

这个问题还算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