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几天回丰县,再次见到白俊启,她应该揭露对方的丑恶嘴脸,让对方颜面扫地,可她还是做不到,还有就是侄子刘广杰和同学赵刚,自己也应该尽量疏远,可真正见了面却又无法做到那么冷漠,或许自己真的就是言情小说中的一个傻白甜女主角吧,吃了无数亏,还是愿意相信别人。
呵呵,她知道自己应该像张丽那样严肃认真,让学生怕自己,也应该像高红梅那样嫉恶如仇,该出手时就出手,时时刻刻都亮出自己的獠牙,让任何敢于触犯自己底线的男人吃苦头,做一个敢爱敢恨的大女主。
可她也尝试过了,只觉得活的很累,像一个刺猬努力张开自己的刺,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她本质上就是个肉包子,只会逆来顺受,不会反击。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蛊惑得手呢,甚至在对方暴露了渣男本质的时候,还没有痛下决心和对方分手。
表弟马军就是个渣男,甚至比丈夫许志鹏做的还要过分,毕竟他出轨的对象都是自己的熟人,而且在自己发现了他卑劣行径之后,还要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甚至利用自己喝醉了,满足他变态的欲望,达成和高红梅张丽一起鬼混的事实,这都赤裸裸的说明马军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败类。
如果是一年前的刘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远离马军,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脚踏两只船的无耻之徒,只是她现在已经和马军融合的太深,马军已经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她不得不接受马军的所作所为,还会用他还是个孩子来宽慰自己。
天底下哪有那么干净纯粹的感情啊,掰开了揉碎了,才会发现里面全都是算计和欲望,父母和子女,兄弟姐妹,同学朋友,同事同乡,夫妻,合作伙伴,大家只不过在营造一种温情脉脉的假象,真正的还是利益。
这次自己回丰县,嫂子蒋静态度表面热情,但骨子里还是嫌弃自己,不希望自己久住,可当自己帮助她解决了工作,对方的态度才真正变得和善起来,有些东西经不起细琢磨,太认真最容易被伤害,还不如难得糊涂,给彼此留一份体面。
她曾经痛恨这样卑微懦弱的自己,可现在她想通了,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呢,这个世界上多少人能快意恩仇,大部分人还不是谨小慎微的活着,领导一句话再不合理,也没人敢跳出来质疑,流氓当街行凶,也不会有人伸张正义,都是冷眼旁观。
就算是马军这样的热血少年,现在不也慢慢变得圆滑失去了棱角,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当然刘艳知道,自己能包容马军的渣男行为,也是因为丈夫的背叛让她真正看透了感情的脆弱和虚伪,而且她和马军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甚至连情侣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为期两年的同居舍友关系,关键这个舍友还能满足自己的情感和生理需求,她还能苛求什么呢。
等马军考上大学,这段关系也就该了断了,如果自己真的去计较,将马军赶走,让自己再次回到之前那种难熬的怨妇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有时候降低期待,反而会更容易满足。
只是与蒸蒸日上的事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黯淡的婚姻,从年前许志鹏回古城到现在四个月了,两人通话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打电话都是例行公事,丈夫翻来覆去还是那一套老掉牙的说辞,她实在不想听下去了。
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维持下去吗?
离婚?
刘艳再次萌生出这个念头,手指紧紧攥着笔杆,紧紧咬着嘴唇,一想到丈夫和陌生女人覆雨翻云的情景,她就内心刺痛,与其这样互相欺骗,维持一个虚伪的夫妻关系,还不如一刀两断,各奔前途。
只是离婚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刘艳心中一阵茫然,她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没有干过出格的事情,和表弟马军偷情是她这辈子干过的最疯狂最大胆的举动。
中午刘艳回到办公室,感觉胸口有些紧绷,乳罩的肩带磨得肩膀有些难受,下缘也紧紧勒着乳根。
她扯着连衣裙领口,伸手调整着乳罩的位置,这件乳罩还是去年年初在商场买的,当时试穿刚合适,没想到这一年多过去,竟然越穿越紧。
哎,谁能想到自己乳房还能二次发育呢,都怪马军那家伙,要不是他那段时间天天晚上揉捏,乳房也不会受到刺激,想到昨晚马军如同婴儿一样抱住自己两只乳房又吸又舔的馋样,刘艳感觉乳头又泛起一丝痒意。
她调整了几下,勒痛感并未减弱,肩带反而更紧了,刘艳叹了口气,暗自琢磨,改天抽空去趟市里,县城的内衣店根本没有适合自己的罩杯,每次买都得凑合,感觉到乳房被勒的胀痛,她便伸手去解开乳罩搭扣,想要让这对被束缚的大肉球短暂解放一下。
过了一会,刘艳再次将乳罩和连衣裙穿好,准备继续备课,忽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见到张扬站在门口,不由疑惑问道:“张老师,有事吗?”
张扬急忙将手里的请柬递过去,结结巴巴的说道,“刘老师,我五一结婚,想请你参加。”
刘艳接过请柬,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恭喜恭喜,到时候我一定去,其他同事都通知了吗?可别落下了。”
“嗯,我知道。”张扬心中一阵刺痛,扭身离开,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刘艳靠在办公桌上,再次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默默希望张扬能真的放下执念,那样对自己,对张扬,对王艳楠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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