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巫纷纷取出辟毒灵药给二人服下,过了片刻,巫姑、巫真面色才从苍白转为正常。
洛姬雅格格笑道:“这株才是无毒的,瞧清楚啦!”
指风弹处,其中一株碧绿色的奇形怪草飘然而起,飞到王亦君面前。
芳香扑鼻,王亦君微笑着将它送入口中咀嚼。
一股辛寒咧香直贯腹中。
灵山十巫见王亦君泰然嚼之,回味无穷,不得不低头认输: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大觉古怪。
姬远玄目中也露出惊异之色,似是没有想到号称大荒第一神医的灵山十巫竟在第一回合的比试中就败给王亦君,咳嗽一声道:“第一回合,神农弟子王亦君胜出。”
姬远玄道:“第二回合,请双方出示赌注。”
众人眼光齐齐向真珠望去,真珠满脸腓红,低下头轻轻地移坐到前边,蚩尤等人不知究竟,无不骇然。
六侯爷遂回头与他们细细解说。
王亦君心中大凛,凝望真珠,见她低首垂眉,怯生生地跪坐在月光里,发丝飞舞,娇躯微颤,似是不胜夜风的簌簌芙蓉。
洛姬雅微笑着双袖飞扬,又飞出五株药草,旋转着落在巫抵、巫盼身前的草地上。
巫抵、巫盼两人双臂挥舞,白光缭绕,那根赭鞭再次徐徐飞起,飞到那白菜上方,稍稍倾斜,雨点般地急速敲击,不料那赭鞭依旧动静全无。
巫盼、巫抵恼羞成怒,恨恨地将赭鞭抛落到一旁,呸了一声道:“他奶奶的,不用这劳什子的赭鞭,我们一样能分辨出来。”
两人凑近五种植物又闻又嗅,脸上惊异之色却越来越浓。
两人闻了半晌,越发惊诧。
这五棵植物长得明明了了,但气味却是瞬息万变,有时像是此物,有时又像是彼物。
巫盼冷笑道:“他奶奶的,定是这臭丫头种植之时,将其他药草的提炼素注入其中,弄得这般稀奇古怪。”
巫盼、巫抵突然齐声叫道:“是了!这臭丫头想用这气味来吓唬咱们!白菜明明就是白菜,她以为我们不敢吃吗?”
两人哈哈大笑,大摇大摆走到那株白菜旁,偷瞥洛姬雅与王亦君,见他们微笑不语,心中不由又开始犯虚,踌躇不决。
见巫咸、巫彭不耐烦地盯着他们,只好咬咬牙,张口咬嚼起来。
两人嚼了一阵,见无异样,登时大喜,放心大嚼,口中哈哈笑道:“他奶奶的,险些上了这臭丫头的恶当。”
话音未落,突然眉头一皱,面色大变,双手捂住肚子“哎哟”乱叫,一连放了十余个又臭又响的屁,慌不择路地朝林中跑去。
八巫又惊又怒,巫咸叫道:“他奶奶的,臭丫头,你定然是在使诈!这五颗药草都让你动过手脚了!”
洛姬雅撇嘴冷笑道:“可笑呀可笑,原来自称大荒第一药神的灵山十巫,乃是输了只会耍赖的笨蛋。北海冰霜穿肠菜竟然认不出来,非说是白菜,当真是笑死人了!”
扬眉挥袖道:“瞧清楚了!这长得像藜芦的靓心叶,才是无毒的哩!”
那株如藜芦似的药草又平平飞起,落到王亦君手上。
王亦君将外层剥离,送入口中,微笑咀嚼咽下。
八巫满脸悻悻,但心中却是依旧惊疑,均想:“北海冰霜穿肠菜?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东西?”
巫抵、巫盼半晌方回,提着裤子喋喋不休地行到半路,突然又眉头一皱,大呼小叫,捂着肚子折返林中。
久等二人不回,遂由巫咸、巫彭代出其题。
五株药草又是见所未见,王亦君疾转记事珠,闭目搜寻半晌,才轻敲鞭子,将这五株药草的性味一一道来。
八巫面色更显难看,惊疑益重,眼珠随着王亦君的鞭子敲击而上下跳动。
当王亦君终于选定无毒药草施施然吞入之时,八巫尽显颓然之色。
五局之中,他们已输其二,想要保住这“药神”尊号,只有将此后三场尽数赢下。
真珠见王亦君赢了此局,悬吊了半天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全身发软,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只得红着脸任由六侯爷轻轻扶起,搀回原处。
第三局由那说话颠三倒四的巫即、巫罗对决王亦君。
两人长得方头方脑,傻里傻气,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歪。
巫罗、巫即手掌轻拍,左侧的手掌巨树上光芒闪动,闪电似的落下五颗东西,在草地上轻轻打滚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