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煞白的坐了下来,方平的反应情有可原。
如果刚才没有给妻子打电话,我或许不能确定监控是被谁拆掉的,但现在我可以肯定是妻子做的,而且她认定了监控是我装的。
“你认为是妮姐做的?”
李诺看到我的表情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监控是装在那老头家的,被他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吧?甚至可能是他离开这么些天,家里进贼了被贼拆掉的都有可能吧?还有他们那个村支书,他一直在针对那个老头,趁他不在家派人进去动手脚,发现监控的可能性更大吧?”
我摇了摇头,打断李诺的幻想道,
“是方妮,不然她今天不会刻意不接我电话的。”李诺否定不了这个最大的可能性,又转而安慰道,“就算是妮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上次在张家村的那些视频资料已经被删了,她并不能确定监控的安装时间。现在他们最大的麻烦是那个村支书,她肯定会认为监控是那个村支书用来故意监视他们的。”
“他能想到这个,上次就不会派人听墙根了。而且方妮已经把我拉黑了,就算我们在冷战的时候她都很少这样,这已经说明问题了。”李诺对于妻子始终是没有我了解的,就算妻子没有证据证明是我装的,也一定会来试探我。
可她没有这么做就说明她并不想听我解释,这其中释放的信号不言而喻。
“你准备怎么办?”
劝说无果,李诺可能觉得她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毕竟监控是她安排方平去装的。
“妮姐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自作主张去装的吧。”李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很难不怀疑她心里在幸灾乐祸,巴不得我跟妻子早点离婚。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反倒看开了,监控是装在罗老头家的,就算我侵犯隐私也只是针对罗老头。
我对罗老头的防范本来就写在了脸上,妻子如果不去找罗老头又怎么会侵犯到她的隐私。
我倒想看看她会用什么立场来针对我,指责我的不是。
但我心里还有一层隐忧,就是妻子发现监控的时机。
如果监控没有拍到什么不该拍的,妻子也许真的没有立场来责问我。
可如果监控拍到了她与罗老头有越轨,那她不接电话很可能不是为了针对我,而是在针对她自己。
“方妮离开张家村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深挖的想下去。
“嗯,那笔钱似乎已经到账了,她在那里也没有事了。”这可能是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不管如何,罗老头终于没有理由再纠缠妻子了。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跟李诺说了一声,我又回了妻子的公司。
坐着等妻子回来不是我的做风,我到公司查了下陪妻子出差的员工的电话,想通过她们联系上妻子,可谁知她们却说昨天开始她们都陆续回来了,妻子对她们的安排是休息几天过后再回公司上班。
按照妻子的计划,她们最快也应该到明天才会结束行程,为什么会提前结束?
既然她们都回来了,那妻子又为什么没直接回来?
她这是在躲着我吗?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下午,李诺突然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有东西要交给我。
我又赶回了她那边,她交给我一个装有内存卡的小盒子。
我瞬间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如果她手上不是有妻子让她将东西转交给我的便条,我一定会认为这又是她自导自演愚弄我的把戏。
我一把抓过东西转身便走,妻子让她转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我脑子里浮现出日志里那些她在医院时对李诺的嘱托,心中恨意升腾。
“我用人格担保我没看过,你没必要这么激动。”李诺自然也察觉了妻子让她转交的用意,急忙解释了一句,生怕被我迁怒。
我拿着东西直接回了家,拆开手中小盒子,里面有两张内存卡,看来罗老头家卧室内外两个房间的存储卡都在这儿了。
怀着最后一丝期盼给妻子打了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的提示。
我愤然拿出一张卡插入读卡器接入电脑,数十个G的内容竟然无一删减。
我随手点开了几个都是没有人的静态画面,画面正是罗老头卧室的外间。
我退了出去,急切的拉到了最后一个文件夹,点开之后颤抖的打开了最后一个文件。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纠缠的男女,罗老头赤裸的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女人除了修长美腿上的黑色的连裤袜外便不着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