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良千恩万谢,暗中却是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想寻找下毒的最佳时机,但眼前有这么多人,要想动手脚还真是不容易,尤其陆雪瑶等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露出马脚,非但完不成任务,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这时,楚照良的机会终于来了!有名士兵来报,刚刚抓住一名大辽的密探,要等着六郎亲审。
六郎骂道:“既然是辽兵密探,还要我亲审干什么?直接砍下人头,挂到城墙上去。”
那士兵领命刚要走,陆雪瑶却道:“等一下!”
陆雪瑶对六郎道:“辽军肯定是想了解我军的动向,你何不审问这名辽军密探,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他若是真的嘴硬,再杀也不迟。”
六郎想想也是,便对众女道:“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暂且等一下,我去审问那名辽军密探,等我回来后,我们马上开饭。”
众女齐声道:“你速去速回,我们会等你。”
看到六郎离去,楚照良见机会来了,便对陆雪瑶说道:“师妹,你看六将军对我真好,我一个小小的营官居然能享受上宾的待遇,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如让我去厨房帮各位夫人上菜吧。”
陆雪瑶道:“师兄,你能从辽军大营逃回来,又受了辽军的酷刑,这是专程为你接风洗尘,而且厨房有那么多仆人,你不用辛苦了!”
楚照良道:“师妹,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帮忙做点什么,心里头就觉得怪怪的,尤其六将军又不在,和你们坐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我看我还是去厨房随便走走,要是真帮不上忙,我再回来。”
陆雪瑶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
楚照良出去后,不久就又回来,向陆雪瑶无奈地笑了笑,道:“果然用不上我。”
陆雪瑶笑道:“我就说嘛,你还是老实地在这里等吧!”
大约一炷香时间,六郎就回来了,然而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众女都不敢细问。
陆雪瑶悄悄吩咐厨房赶紧上菜,不久酒菜齐至。
白雪妃道:“六郎,饭菜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先说几句?”
六郎见除了白凤凰和慕容飞雪在密室练功不在身边外,其他女人都在身边,再看了看楚照良,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陆雪瑶小声道:“六郎,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灵梅道:“六郎,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吧!”
六郎道:“先不急!”
说着,六郎对楚照良道:“楚将军,我问你,你被辽军俘虏后,有没有做出背叛大宋的事?”
楚照良顿时心中一凉,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心想:杨六郎早就看我不顺眼,可能是借我被俘之事诈我,我可不能上当。
想到这里,楚照良道:“六将军,末将虽然不幸被俘,但民族气节尚在,在辽人的百般酷刑下,绝没有做出屈膝之事,还请六将军明断。”
六郎冷笑一声,又道:“辽军既然俘虏你,应当会严加看守,又怎么会让你轻而易举地逃走?”
楚照良答道:“末将是趁着看守的辽兵睡着,便磨断绑在手上的绳索,然后趁着天黑溜出辽军大营。”
六郎一拍桌子,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乃是八月十九,天上月色皎明,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飞鸟,想逃过哨兵的眼睛也不可能,除非那些哨兵都是瞎子。你也太弱智了,明明向辽军屈膝投降,然后回来当卧底,幸亏我明断是非,否则还不被你害惨了?”
楚照良的内心虽然感到吃惊,但仍嘴硬道:“六将军,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从家乡来你这里参军,为的就是报效国家,可你却因为以前我和你的过节,将我们的私人恩怨与公事混为一谈!师妹,你要为我做主啊!大不了我不干,我回陆家庄种田!”
陆雪瑶被眼前的情景搞得一片混乱,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六郎上前一步,抓住楚照良的手腕,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问你,你说你用力挣断绳索,那么你的手腕上应该有磨痕,但你看看!”
说着,六郎将楚照良的双手举起来给大家看,冷声道:“你的手臂上倒是有几道伤痕,可那是鞭伤,那是你投降前的鞭伤!楚照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投降辽军不说,还暗中献计,并潜回飞虎城,在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五毒化尸散,想毒死我和我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这其中还包括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妹,你真是好狠啊!”
楚照良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如被当头击中一记闷棍般,心想:这杨六郎这么厉害?
连我下什么毒都知道!
想到这里,楚照良仍抵赖道:“我没有,你胡说。”
六郎挥了挥手,道:“将郡主请进来!”
这时,一名士兵领着耶律长亭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