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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5页)

这一个笑,外加一番听起来赞誉无比的话,却把我噎了个结实。

实际上我并没原谅这些特勤,而且刚刚我跟蔡励晟说的也是半句话,而就在这时候,从小就非常讨厌政客的夏雪平,早已在这间办公室里喘不过气,便已经在扛着我的身体往办公室外面走;这功夫我又想了想刚刚蔡励晟的那些话,我才突然发觉,蔡励晟虽然满嘴的感谢加道歉,可是除了我主动打了那个绰号叫“三福子”的胖子一拳、还有大虎主动表示会带着人自己领上“军法棍”的“家法”之外,他本人却什么感谢的东西都没允诺,什么惩罚或者致歉的措施也都没主动答应,说实话,这让我对他的印象稍稍略有打折。

可再想想,基于之前对他积累出来的好感,外加对于他的官职和蓝党Y省党主席的身份有些敬畏,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忍着一身的疼,跟着夏雪平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我才看到,夏雪平几乎是带着半个情报调查局特别行动队的人包围了蓝党特勤处。

来到走廊里,夏雪平立刻招呼一个战士进屋拿了我的东西,并收了他自己的那把步枪,两个战士把我抬上了预先准备好的部队医院的救护车,让我在车上做了一下身体检查,打了一针止痛剂,并且给嘴里塞了蘸满白药药散的医用棉球,又安派胳膊上有伤的赵嘉霖跟我坐上同一辆急救车去了军区医院之后,又自己带人回了特勤处的办公楼里面去,硬着头皮去找蔡励晟和那几个特勤保镖再次问话。

坐在我左膝盖旁边的赵嘉霖,看着夏雪平来回忙活,没帮什么忙,也没说一句话,而是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夏雪平看。

待夏雪平进了特勤处的办公楼之后,她倒似乎比我都在乎夏雪平一般,对着我侧过身子埋怨道:“哼,又回去了……这夏雪平看你伤得这么严重,倒也不说陪陪你!什么人呢……”

“她不是……还有正事么?”

“正事?哼!……他们俩啊,还不都是一个样!‘阿勒哈布姆比’!”赵嘉霖又带着十足怨气地咒了一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句满文是“着了魔”“猪油蒙了心”的意思——之后,她接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一同陪着的随行医护,然后才用她那时刻泛着秋波的双眼,饱含担心的目光看了看我,对我轻声问道:“欸,何秋岩,你真的什么没事吧?喂……何秋岩?秋岩?秋岩……”

在接受注射了一针止痛药之后的我,脑子突然变得晕晕乎乎的,又因为刚刚在红山广场精神紧张、配合着赵嘉霖上蹿下跳的,外加刚刚被那个胖子连打带踢,好几下还捱在了头上,躺在担架车上,分明听到了赵嘉霖在唤我,但我依然说不出一句话,车子刚发动,我便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让我一下子睡到了一个剧场里去。

仔细看看,这个剧场似乎还很熟悉——这不是之前我梦见过的外公主演的那场剧的那座剧院么?

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并且还知道这是一场梦,但是我的身体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直接跟着一群从头到脚似乎都再用黑布或者白布包裹住的无脸人,走到了剧场的观众席坐下。

我坐下的时候,明明是最后一排,但坐下之后,观众席的座椅却自己挪动了,移动的方向就像是一堆麻将在被洗牌一样,一阵嘈杂溷乱过后,我竟然被挪到了第一排。

就在我以为这是一场什么魔术的时候,舞台大幕拉开,却见站在舞台中央的,居然是穿着一身清代龙袍的着名演员。

“欸!这不是《还珠格格》里面那个皇阿玛么?”正想着,一句话便从嘴里熘了出来。

没想到一听到这话,那个平时在镜头前经常一脸笑吟吟的演员老师突然怒了:“去!谁说我是《还珠格格》里的啊?我明明是《宰相刘罗锅》里的!”

“哈?”——我应该没记错吧?

我想了想又问道:“不对啊,《宰相刘罗锅》里那个皇阿玛,不是《铁齿铜牙》里的烟袋大人吗?他跟您跟和珅,不是‘铁三角’么?”

“你来看节目的,能不能闭嘴啊?哪来这么多话!演出开始了啊——今天给大家带来一出小戏,《大西厢》,怎么样啊?鼓鼓掌啊!”

演员老师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台下立刻掌声雷动,而我左右一转头,只见以我为界,左右两边被黑白棉布包裹住身体的那些观众们,都在把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并不见有人鼓掌。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帮着从左右两边各推上一台桌子、一张背景板,只见左右这么一搭,正好搭出了一座小舞台。

小桌子上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模型,红帐暖纱、龙衾凤枕、鸳鸯杯、百合碗、状元红、老婆饼,一应俱全,背景板上还贴着两个硕大的白色春宫图剪纸,我想这个台子表现的,应该是洞房花烛春宵夜的场景,但房间里的布置,却像是影视剧里古代的那种春院湘馆之地,并且,为啥那精凋细刻的春宫图剪纸却是白的,我的确有些没搞懂。

只见那演员老师双手悬在那桌子搭出来的舞台上方,握成拳头的双手一松,他的手中便落下了两只那种钢架包上硅胶的一男一女两个兵人模型,模型可活动的人的四肢和头部,还被栓了五根绳子,系到了那个演员老师左右两边各五根粗壮的手指头上,随着手指的摆动,那两个兵人模型便也跟着活了起来。

只见那女兵人在活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羽绒大衣,露出一身整洁干净的黑色西装,我瞬间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便抬起屁股仔细瞧了瞧——这兵人的头凋,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夏雪平呢?

但是像归像,多观察几眼之后,我却又觉得有点不一样,甚至看久了会觉得这枚头凋根本不是按照夏雪平凋刻出来的;再看看另一边这个男兵人模型,这就有点更敷衍了,头凋上根本就是粘了个四不像的面具而已,只是在他的腰上却串着一只戒指,不过这枚戒指尽管有点眼熟,但我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就在我正观察着的时候,那女兵人模型突然主动脱下了衣服,几厘米长短的小西装小西裤、几毫米尺码的紫色小文胸小丁字裤,一股脑地全都脱到了桌面儿上,再一看那女体模型的肤色、胸型和臀型、以及私处阴毛的形状和浓密程度,再加上满背满肩镂刻出来的殷红伤疤,这女素体模型却还是照着夏雪平做出来的!

“让我看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愤怒地站起身,对着舞台大喊着。

“哼哼,要知道夏警官可是我最佩服的人呢!没想到现在却这样……”而就在此时,坐在我身边一个女孩说道,“夏雪平本来能成为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她的经历在本地本来可以册封女神的,可惜了……人设彻底崩了!”

转头一看,只见坐在我身边的那个本来被白色棉布包裹住全身的“无脸人”,突然变成了伊倩宁,我再一回过头,贾宇蓉、戚梦、大头、牛牛,竟然也都在。

“哎,你们怎么也都来了?你们为啥也要看这个?”

“呵呵,何秋岩,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呢!夏雪平警官变成这样了,毁人设知道吗?你还有什么脸跟咱们哼哼哈哈的!”没想到小戚一开口,竟然也如此严厉。

而自从小戚把话说完之后,就不断地有什么人在从我的背后朝着我的额头和后颈处丢石头,砸得我晕头转向、头破血流,却根本看不出那人的模样,弄得我只能站在原地干生气。

我转过头一看,眼见着舞台上那个男兵人模型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枚直挺挺的阳具,而那女兵人故意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竟然一手握着那硅胶阴茎、一手托着阴囊,跪在地上,如获至宝地开始为那个男兵人模型的阴茎吸吮了起来;但在仔细一看,那兵人的双腿间哪里有什么男性生殖器,那明明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娇艳欲滴的粉嫩无毛阴道,而当我再一抬头,小舞台上又那有什么男兵人模型,哪里分明是两个女的,而且站在“夏雪平”模型跟前的那个女兵人的身材,看上去还十分的玲珑浮凸,不过“她”的脸上,依旧用什么东西粘了个严实。

——对,我一定还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一切事物才会如此的诡谲。

“我……”我又回过头看着小戚和小伊,一时间却百口莫辩,“这……这是玩具!这是模型啊!又不是我在操控的!而且这是梦!这不是你们看到的本来的样子!这是一场虚假的噩梦啊各位!”

“哈哈,噩梦?那不也是你的梦吗?在你的噩梦里面,夏雪平在给别人口交,不赖你我们赖谁呢?”只听一旁的贾宇蓉义愤填膺地看着我,对我暴躁地吼道,“还亏我们这么长时间都觉得你挺有本事的呢,何秋岩!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啊?你可真让我们失望!管那人是男是女呢,何秋岩,你在梦里都看不住她,那你没做梦的时候可咋办啊!嗯?小绿母奴?而且你所心爱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啊?这叫什么‘夏女王大人’?‘女王’二字,她也配哦!”

“哼,再瞧瞧她在你梦里的表现吧,不是干出戴绿帽的事情,就是在绿的边缘疯狂试探!在梦里都这么不安分,哈哈,平时她能是个什么好女人呐?”大头瞟了一眼我,不屑地说道。

“就算不是做梦,她不还是跟那小贱丫头何美茵睡了么?哈哈,在自己女儿、在同性那儿都这么不检点,异性那边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以后还要跟那个周荻一起睡?万一那个叫于锋的回来了,她还要跟那个于锋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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