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唯一能悄无声息碰他近身之物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段奕澄杀人用的毒药、香味剂全都是从周正续那里拿的,我不相信周正续会骗他;夏雪平偷他的优盘,都被他发现了,所以除了你,还能是谁。”我看着段奕菲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奕菲无奈地笑着,接着说道:“没什么为什么,就想给自己积点阴德。”
“为了孩子?”
“为了他和孩子……本来,是不想再让他造太多杀孽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你知道么,何秋岩,刚才给你讲那么多故事的时候,我突然就没那么恨你了。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就算你不杀了他,他早晚也会被人杀了。”
“对不起,”我看着段奕菲说道,“我只能杀了他。”
段奕菲低下头,闭上眼睛,又有两滴眼泪流了出来,但她却在笑着:“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段长岭全家出海,私人游艇爆炸,这件事情,是不是段奕澄干的?”
段奕菲发了半天呆,接着才缓缓说道:“这个,我也真的不知道了……我自打出生就没见过爷爷……他和我的那些叔叔阿姨们的死,谁又说的清呢?周正续曾经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曾经吹过牛,说他能搞到定时炸弹——可他这个人总吹牛,对他的话我也不全信的;而我记得,在爷爷死了以后,父亲的私募基金凭空多了一亿五千万——我自己也查过,一亿五千万这个数字,正好是那一年长岭集团当年的利润。可父亲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事情,我也无从可查。”
——也是,死在海上,游艇炸得只剩下几块碎片,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孽。”我叹了口气说道,“都他妈是孽……”
只听得痴痴地看着木箱子里的那些照片的段奕菲,缓缓沉吟道:“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出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谢谢你,能把这一切讲给我听。”我放下了段奕澄的日记本,放在了段奕菲的床头。
想了想,又掀开了她的被子,帮她安上了假肢。
“应该谢谢你。这些故事,我连梦梦都没说过。”
我点了点头,看着段奕菲,我想了想,勐地站起身,搂住了段奕菲的肩膀。
“啊!等一下……你要干什么?”段奕菲瞬间受到了惊吓。
我看着她的脸,心一横,直接把自己的嘴巴吻到了她的嘴唇上,而且我也丝毫不给她留下喘息的余地,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
她惊恐地瞪着眼睛拍打着我的胸膛,用手指甲用力地掐着我的胳膊,甚至用牙齿咬着我的舌头。
在她咬破我舌头之前,我把左手直接摸到了她的腰际顺着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抓住了她的乳房,用拇指来回拨弄了她的乳头五次。
——我告诉自己,我这样做,不是出于对段奕菲的任何情感因素,也不是出于任何的色情想法——我就想试一试耍流氓的滋味,试一试侵染他人所珍惜的女人的滋味。
段奕菲的身体果然很敏感,当乳头被我的手指肚触摸到的时候,乳头立刻就勃起了,我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震,一双断腿紧绷着向中间夹去,她的牙关也完全松开了,任由我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搅着。
看她逐渐闭上了眼,嘴里开始发出了“嘤……嘤……”的叫声的时候,我才松开了嘴,把手拿了出来。
我并不想再做什么更出格的行为,点到为止足矣,再进行下去,那就是伤害、就是犯罪了。
“何秋岩!你这是干什么!”段奕菲睁开了双眼,红着脸,对我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报复。以牙还牙,倍加奉还。”我对段奕菲说道,“很抱歉我刚才这样对你。但没办法,这就是报复。”
“报复什么?”段奕菲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你保重吧,好好照顾自己,为了你的宝宝。”于是,我便准备离开了房间。
“你知道么何秋岩?其实在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来。”段奕菲对我说道,“那时候,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有可能,他想让我跟你上床。”
我转过身,看着她问道:“让你跟我上床,然后再找机会杀了我是么?”
“是。”她苦笑了一声,“呵呵,可谁知道,你这人太狡猾了,”
“妈的,真他妈恶心……段奕澄那家伙是看张爱玲看多了吧!”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嘲讽了一句,“你那么爱他,他居然还舍得了你?”
“哈哈哈……”段奕菲笑了起来,笑得依旧很阴鸷,“我也是抗拒的。但我大概能理解他……毕竟,我只是奕菲,而不是雪菲。”接着她又顿了顿,冷冷地说道,“何秋岩,你还欠梦梦一个道歉呢。”
“我知道,但她现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还不愿意理会我。”我看着段奕菲说道,“有些人之间,错误的开始了,到最后,还是不如不见了。”
“呵呵,不如不见……有些事情,不是人为能选择的了的,这叫宿命。”段奕菲看着我说道,“你放心,这个道歉,你早晚都会弥补的。”
“但愿如此吧。”我也跟段奕菲笑了笑,然后没有道别,没有挥手,直接走出了这间看护病房。
在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段奕菲。
我也再没见过蔡梦君,至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她。
徐远作为一个小说的粉丝,他还是帮着段奕菲从法律层面上开了个口,并说服她把《残花弄影》的IP改编授权给了文纳影业,帮段奕菲攒了一笔合法的储蓄——等《残花弄影》第一部的电影真正拍出来上映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的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