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幽地喘息声伴随着火热的呼吸传来,吴征如痴如醉。
良久唇分之时,美妇那媚眼含羞,香唇逐笑,螓首低垂又决然抬起,有些凄苦地频频摇晃着后退的模样,又让吴征仿佛心碎了一地。
不需多言,对视的目光已将心迹表明得再清楚不过。
两人许久未曾独处,今夜本是绝佳的良机。
但在陆菲嫣心里,这个良机来自于顾盼离家出走,来自于她未曾尽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
两人虽因种种现实待顾盼有所不公,可心中待顾盼俱是又疼惜又喜爱,顾盼虽不在吴府,犹似就在府中。
这等[良机]若是两人不管不顾,与不知礼节,只顾自己的禽兽何异?
吴征虽觉失望,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自己有解决此事的承诺在先,陆菲嫣处在夹缝之中有了心结,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拥吻之后吴征虽有些兴动,打心眼里和陆菲嫣一般也是不愿。
陆菲嫣退入房中之时以手点在胸口,又遥遥点向吴征,再次示意我娘儿俩的性命全系于夫君一身。
吴征也用手捶胸,又向陆菲嫣露出个温暖的笑容道:“好生安歇,不必担心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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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二月有余。
吴征领着昆仑一系来到盛国,从初时的群臣畏惧张圣杰与费,花两家的弹压,只敢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至今反对声几乎消止。
一来张圣杰虽久未归国,但一回来就被国师费鸿曦与丞相花向笛奉为真命之主,有了这两家协力扶持,张圣杰原本单薄的根基立刻厚重无比,谁也不能相提并论。
这三人力主的事情,自然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反对。
二来吴征入盛国之后,大秦忙于内乱无暇东顾,倒是为盛国挣来一个大好的局面,算是献上一份大礼。
拿人嘴软,大臣们也就不好多说。
三来也是最为重要的,燕国尚未有旨意传达,持反对意见的大臣暂时偃旗息鼓,其实也在等待这一刻。
他们没有底气与陛下,费,花叫板,但是燕国的旨意下达之后,便是最大的底气。
昆仑一系无疑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即使残存者的实力也令人垂涎不已。
可不少大臣都认为这是块烫手的山芋,也是弊大于利。
吴征再怎么本领通天,难道还能让羸弱的盛国翻身不成?
既然翻不了身,又何必因此去招惹来燕国的不满?
吴征不急不躁,除了暗中筹划的事情之外,也冷眼旁观着一切,世情乐观,有时不免也有些感慨。
羸弱的盛国受了多年的欺压,自不免会有些人颓丧,得过且过。
张圣杰联合费,花两家如今尚能压制,长久下去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直接与燕国翻脸显然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越早打起来,盛国还能勉强一条心,燕国经历了北部大战,新皇更迭等诸多大事件之后,也是最虚弱的时刻。
同样仓促上马的盛国反而在此时有更大的胜算,越拖下去,也越是不利。
也幸好,除了那些已满是投降之念的人以外,还有不少勇敢的斗士,依然不屈地奋战,不辞劳苦地去尽力抓住能帮助盛国打胜这场战争的可能。
府上的大多数人莫不如是,还有已身在山越边界的倪妙筠。
佳人这一走就是一月,定时联络的书信里虽未提起,想来免不了风餐露宿一路艰苦。
刚回到盛国老家,住在舒适的府邸里,又被吴征请离了而在山野间奔走,想想也心中不忍。
吴征将手中的船浆不住在大缸中搅动,喃喃自语道:“待你回来了,必须送份大礼才成,这一样你当会喜欢的。”
越境多山,密林里毒蛇虫蚁与瘴气都有致人死地的危险,这一片地界便有些人烟稀少。
听闻翻过了崇山峻岭,闽粤之地便有大片的平原直达海岸,也是个鱼米之乡的好去处。
可惜这片大山几乎阻隔了两地,少有人能翻越,也没多少人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