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父母对着干摔坏了碗,并且不听话的连摔了好几个。
我以一个小孩子的心态耍贫顽劣还装哭,不过这对付不了她,在不听话后,总会迎来母亲一个严厉的瞪眼,她总能识破我的小心思,于是我就不敢再继续了。
她会耐心的给我说出一箩筐的大道理,而当我在她面前承认错误时,她又会耍宝似的给我一个抱抱、一个亲亲……但是如今却什么也没有了。
“颖儿,以后不要和这种人来往。”她们已经转身要走了,妈妈似乎有意的在提醒着高颖。
她们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表情,但听到高颖也问了句,“妈,你是不是认识他啊?”
“不认识。”母亲回答的很干脆,语气中似乎还有怨愤,并且说完就加快了脚步。
“妈妈,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人,郎中,姓段的先生。”
几人渐行渐远,高小姐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但我还是听到了。
只见母亲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过了脸来,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我,似乎想听我的回应。
那眼神我看不懂,有点像是第一次来镇上她见我时,又有点像那个梦里悬崖边上见到的。
总之,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异样,有疑惑不解,有温柔慈祥,还有别的什么,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我伸出手想挽留一下,双手在空气中挥了挥,发现对方人已经走远了。
我叹了口气在原地发愣,有那么一刻,我特别的羡慕高小姐,能获得母亲的爱。
那是一种奢求,一种幸运,那曾经全部的属于我!
我蹲在柱子旁掩泣叹息,从未觉得如此失落过。
“施主,您没事吧?”一道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抬头一看,是一个小沙弥双掌合起在低头询问。
“哦,没事。”
还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我赶紧站了起来,然后径直朝大殿的一边走过去,并摸了枚银元丢了出去。
小沙弥见我确实没事,才走开了。
我捞捞头,心想差点忘了自己的任务。
卷了香火钱,便没有僧人再关注我,这给了我极大的方便。
我跟随着闲散的游人,抑或是独自游走。
很快,华藏寺里的各厢房,僧人房舍以及游客房舍都摸清楚了,并且连房舍庙宇之间宽阔的天井路线也弄得清清楚楚了,当然这也包括僧人们的作息时间和劳作分布。
这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苏月漓,她是我此行的目标。观察了两天后,确认并没有高家的什么打手,我终于对她下手了。
她在山上临时休息的地方与僧人和游客住的都不在一起,是个独立的小院子,这应该是为了清静,特地花了钱置办的。
这里离厢房较远,却与殿阁离得近,不过因为围墙的原因,这里并不常有人过来。
院子是传统的布局,中间有一颗高大的菩提树,这里环境清幽凉爽,非常适合隐居,而她身边,也只有一个丫鬟跟着。
绑架一般会发生在夜黑风高的夜晚,但我却反其道而行之,选在了有月光的晚上,因为那样太不利于行动了。
而且对付两个女人,一包药足够了。
别说,那死去的神父留下的迷药药方,效果还真管用,洋人虽然没有什么人性,但搞这些子玩意还算靠谱。
迷倒的丫鬟被我绑了起来,并且堵住了她的嘴巴,放在了偏房里。
至于苏月漓,人家好歹是高家夫人,富贵人家出来的妇人讲求体面,并且细皮嫩肉的受伤就不好了。
我不忍心,就只绑了她的一双手。
当然,怕她醒后大喊大叫,门窗肯定已经提前关紧了。
这里其实根本没人会来,为了谨慎起见,院子里的大门也被我关上了。
感觉万无一失,我才给她嘴里塞了解药,这样等了一会的时间,高夫人总算慢慢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