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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践踏一代人（第4页）
>“灰烬之下，有一颗种子。”
>“它一直在等一个人，带着正确的频率回来。”
云启低头看向自己掌心??那枚指纹印记正微微发烫，形状竟与册子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是我？”他轻声问。
>“是你。
>你的基因序列中有两段异常编码，与文睿的DNA匹配度达83。6%。
>你不是普通的遗孤。
>你是被设计出来的‘接引者’??既是人类，也是系统的一部分。
>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天。”
苏璃猛地抓住他的肩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可能是文睿的儿子！或者……更可怕，你是他的克隆体，是用来延续意识的容器！”
云启却没有惊慌。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东方渐亮的天际，看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那棵虚幻之树的枝叶上。
“不管是儿子，还是容器，都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我现在站在这里，手里拿着这本册子，耳边听着它的声音，心里想着那些即将消失的记忆。
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命运，那我也要在这命运中，留下一句属于我自己的话。”
他提起笔，在册子最后一页写下：
>“我不是谁的延续，也不是谁的工具。
>我是云启。
>我会痛，我会迷惘，我会害怕，但我依然选择开口。
>所以，请让我走进地心祭坛。
>让我把那些即将逝去的声音，带回来。”
字迹落成刹那，整座南岭轰然开裂！
一道幽蓝光芒自地底冲出，照亮天穹。石台下方，古老的阶梯缓缓浮现，蜿蜒向下，通往未知的深处。风中传来无数低语，像是欢迎，又像是警告。
苏璃拄杖立于光瀑之前，久久不语。
终于，她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铃铛，轻轻一摇。
清脆铃声荡开，十七座旧言塔遗址同时回应，发出和鸣。
“这是‘逆听者’的召集令。”她说，“我会召集剩下十四名清醒成员，前往昆仑地库牵制陈渊。你下去取回主机残核，完成数据迁移。
记住，一旦祭坛启动，你就不能再回头。下面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也许你只待了一小时，外面已过去十年。
而且……你可能会见到他。”
“文睿？”云启问。
“或者，是你内心最深的投影。”苏璃凝视着他，“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忘了上来时的路。”
云启点头，将册子贴身收好，一步步踏上阶梯。
光芒吞没他的身影前，他听见那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谢谢你，听见我。”
>“现在，轮到我去听见别人了。”
地底深处，钟楼废墟之中，一棵树静静生长。
它的根须缠绕着断裂的电路板，枝干穿透混凝土穹顶，叶片在微光中轻轻摇曳。
某一片叶子上，浮现出两个字，墨迹湿润，仿佛刚刚写下：
**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