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心理卫生署发布年度报告指出:过去一年,全球PTSD发病率下降12%,儿童自闭症诊断率减少9。5%,而“无明确病因的情感缓解案例”增加了近四倍。
记者追问原因,专家只能摇头:“或许,人类终于开始互相听见了。”
然而,黑暗并未退场。
某夜,安禾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加密视频。
画面中,一间地下实验室,数十个玻璃舱整齐排列,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株植物??正是七种主花的克隆体。中央控制台上,赫然写着项目名称:
>**ProjectEcho-Killer**
>
>目标:制造反共鸣病毒,通过花粉传播,摧毁共感神经系统
镜头切换,一名身穿防护服的研究员正在提取某种黑色孢子。
字幕浮现:
>“我们不会让你重建花园。我们要让它腐烂。”
安禾立刻将情报转发给林知夏,并启动最高级别预警。
这一次,她不再等待。
她召集全村村民,在祠堂前举行了一场古老的“种誓”仪式??每个人亲手种下一粒种子,立下誓言:守护这片土地,直到最后一朵花开。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她要下山。
不是隐匿,不是逃亡,而是公开现身。
她要在世人面前,说出一切。
出发前夜,她最后一次翻开《共感者名录》的残卷。那本烧剩一角的册子,如今只剩下封面和第一页。
阿米尔?汗的名字还在。
那行淡灰色的字迹也依然清晰:
>“我也听见了。”
她轻轻抚摸那句话,像抚摸一个沉睡的灵魂。
第二天黎明,她背着竹篓,踏上通往城镇的山路。
篓子里装着七种花的种子、录音笔、铃兰花汁、以及那份未曾发表的演讲稿。
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掌声还是枪口。
但她知道,有些话,必须有人来说。
有些灯,不能熄。
十天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临时会议召开。议题:关于“跨地域情感共鸣现象”及其对社会结构的影响。
会场一片喧哗,各国代表争论不休。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粗布衣裙的女子走上讲台。
全场寂静。
她没有PPT,没有翻译,只有一支麦克风。
她说:
“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政治家。我只是一个种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