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商议着,等盛希平回来,问一问盛希平的意思,要是他觉得行,大家伙儿就拿出点儿钱来,领着自家亲戚干一票。
别管挣多挣少的,亲戚朋友那里也能交代过去。
盛希平回过神来,瞪了高海宁一眼,“你们几个都给我消停点儿啊,别脑袋一热就往里跳。
咱都明白,那玩意儿就是盆花,不值那么多钱,眼下看着热热闹闹,都特么是人为炒作起来的。
因为这么一盆花,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省城一天不知道多少案子都跟君子兰有关。
上面不会一直放任不管,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手了,到时候烂大街都没人要。
你们手里那几个钱,真投进去,闹不好就赔个血本无归。”
反正上辈子他出来的时候,君子兰风波已经消了,听说有人赔的倾家**产。
这东西,就是击鼓传花,当鼓声停下来的时候,花在谁手里,谁就得赔个底儿掉。
“啊?不能吧?这么邪乎呢?”众人闻言惊呼出声。
“得亏问问你,我们对这些一点儿也不懂,真要是投了钱,真掉下去可就完蛋了。”
高海宁等人素来以盛希平为首,什么事都听盛希平的,自打跟着盛希平做生意之后,更是将盛希平的话看做金科玉律,从不违背。
毕竟,他们这些人,可没有盛希平的眼光和远见。
既然盛希平说这君子兰的生意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不用怀疑。
“我知道你们都有难处,别急,回头我琢磨琢磨,再找个挣钱的买卖。
到时候你们几个也投点儿钱,带着自家的亲戚,多少挣点儿。”
谁家还没有个亲戚朋友了,自己富裕了想带着身边人都过好点儿,也正常。
盛希平上辈子欠兄弟们的人情,虽然后来他发达了,也没少帮着兄弟们,可他一直念着当年他刚出来,一穷二白啥都不是的时候,是兄弟们伸手帮忙。
他跟高海宁等人,这是从小的情分,所以他乐意伸把手,带着大家伙儿挣钱。
但是各家的亲戚,跟盛希平可没啥关系,他没那个义务帮忙,更不会招揽一堆人进公司,给自己添麻烦。
“真的?哎呀,那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天天,烦得慌。”
高海宁一听这话,立时高兴起来,王建设等人也都松了口气。
“那你就费费心,别管啥买卖,挣钱多少的,有这么个差事,我们能跟家里这些人交代就行。
要不然这一天天的太闹心了,自打我们回家,就没清静过,再这样,我也买房搬松江河去。”
“可不是?我也这么想的,实在不行,我就搬走。回家来过个年都不消停,烦得慌。”张志军和潘福生连连点头附和。
毕竟,不是所有人的爹妈,都像盛连成两口子那么明事理。
在大部分老人的心里,兄弟哪怕是各自成家了,也还是一家人,不管哪个过好了,都有义务帮衬家里其他人。
张志军他们也不是有钱了就六亲不认,可这钱也是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凭啥就心甘情愿往外掏啊?
这两年来,他们回几趟家?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有时候早晨起来,都得琢磨琢磨自己这是在哪儿。
都看着他们挣钱挺风光的,他们吃得苦受的累别人看见了么?
如今这年月乱着呢,他们在外头各处跑,也是冒着挺大的风险。
他们每次出门,怀里都揣着刀,真遇见啥事儿,就得豁出命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