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安的神色忽现晕红,额头发烫,昏迷不醒。御医急诊,皆称体内毒素似再度发作。
消息传至皇宫中枢,朱元璋震怒,命所有御医昼夜不得离殿。
朱瀚闻讯疾入东宫。
寝殿内,朱标躺于床榻,面色如纸,呼吸微弱。
朱元璋守于榻前,双目布满血丝。
“瀚弟,”他声音低沉,“标儿为何又会复发?那老者所炼解药非说万无一失?”
朱瀚上前,拱手道:“皇兄息怒。臣弟怀疑,太子体内之毒,非一时中入,而是有人暗中再添。”
朱元璋猛地抬头,怒火中烧:“又有人下毒?!”
“正是。”朱瀚躬身,“此事关系太子安危,臣弟恳请暂封东宫出入,任何人不得擅入。”
朱元璋沉思片刻,重重一掌拍案:“好!朕准你全权处置!若真有叛逆??杀无赦!”
朱瀚拱手应道:“臣弟领命。”
天机营迅速布防,封锁东宫门禁。
朱瀚带人彻查近三日出入太子寝殿之人:御医、内侍、宫女共十七人。每一人皆由赵武亲审。
一日之内,查无异常。
直至夜色降临,李文匆匆入报:“王爷,属下查得一事??昨日太子所服汤药,与御药房登记的方子略有不同。”
朱瀚目光一凝:“不同之处?”
“药引。”李文答道,“御方记载应以陈皮调和,但实际所用为紫苏。”
朱瀚神色一冷:“是谁调换?”
“掌药太监张庆。
“带上来!”
片刻后,张庆被押至殿前,脸色煞白,双膝跪地。
“张庆。”朱瀚沉声问,“太子汤药中药引,为何擅改?”
张庆连连叩头:“王爷恕罪!奴才并非有意!那日陈皮不够,奴才想着紫苏性温无害,便擅自替换,绝无害心!”
朱瀚冷笑:“陈皮与紫苏虽皆调气之物,却一凉一温。太子解毒未稳,温药入体,岂非助毒?”
张庆满头冷汗,不住磕头:“奴才愚钝,罪该万死!”
赵武忽然道:“王爷,他的脖颈上有一道红痕。”
朱瀚眯眼,命人将张庆头发拨开。果然,一条淡红绳痕盘绕颈后,似被人勒过。
朱瀚冷声问:“此痕何来?”
张庆惊恐万状:“奴才。。。。。。奴才三日前被一人掐住脖子,逼着改药!若不照办,就要取我性命!”
“何人?”
“他。。。。。。他自称‘鹤使!”
朱瀚眼中寒光暴起:“飞鹤之使?”
张庆连连点头:“他戴银面,衣上绣一只白鹤。奴才认不出是谁,只知他说话带京西口音。”
朱瀚沉思片刻,吩咐赵武:“彻查宫中籍贯来自京西者,尤其是锦衣卫与内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