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那双美丽宛如紫水晶的双眼凝视着她,随后,面纱下的小巧红唇,发出一声轻叹。
“罢了。只有这次,康瑟薇尔队长。只有这次,你的身体与灵魂予以保留。”
放过我了?
康瑟薇尔抬起头,懵懂的双眼摇曳着这出乎她的意料,按她所想,以帝都计划的投入与失败的程度,即使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以神母教的日常行径,更是绝无可能容忍这样的功败垂成。
但头顶那双眼出乎意料地选择饶恕她,她理解不了发生的一切,此时能做的也只有扭动着紧缚的上身,狼狈地再度跪伏下去。
“是……圣女大人,您的仁慈令我们称颂。”
“你说仁慈?”
头顶交叠着的雪白双腿放下了,随着紫纱长裙与其上的宝石当啷齐鸣,头顶的圣女站起身来。
裙摆飘逸着扫过她的下巴,带着诡异的幽香。
康瑟薇尔扭着被绳缚紧勒的脖子,畏缩地跪着,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随意拂过扶手。
“康瑟薇尔队长,可否陪我小走几步如何?”
“是……是。”
似乎没有给她松绑的意思,康瑟薇尔只能勉强活动被捆绑的身体,颤抖着麻木的双腿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畏缩地跟在身后。
在站起身的一刻,已经麻木许久的下体重获感知,她才感受到被皮革紧束的下体内,早已是一大片满满粘稠的温热,随着站起身来,那湿热的液体甚至顺着缝隙缓缓淌下了大腿,并且之前随着走动运行的罪女圣裁,此时也再无声息地停滞在已然麻木的前后二穴里。
她吃了一惊,随即思考到了一个意识。
在刚刚的意识恍惚中,她已经控制不住地达到了高潮。为什么自己此时却得以幸存?这一次的刑具,内部并未加入致命的毒药吗?
迷茫的康瑟薇尔,面对此情此景已然无能思考更多,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跟随在后,继续勉强支撑着拘束的裸体,双臂反绑艰难地随着她走下圣坛,步入通往山腹深渊的黑暗长廊。
绳缚依旧暧昧地摩擦身体,被困于刑具中的小穴,也不断传递出包裹异物湿热难熬的粘稠触感。
她控制不住的难熬呼吸声,回荡在死寂的长廊二人身边。
走在前方的圣女沉默着,康瑟薇尔只觉得在心目中最高贵无上的她面前,露出这幅姿态无比难堪,但圣女似乎并不在意,她漠然地行走在前,清冷的声音许久后淡淡发出一问。
“康瑟薇尔队长,受缚于此,身负圣裁一路至此途中,你所想为何?”
“……愧对尊上,只求……赐死。”
圣女不再说话。她们走过直通地下的长廊,厚重的双层大门随着轰响缓缓移开。
是神母教的地下实验场。
踏足在空旷昏暗的宽阔场地,能够听到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窸窸窣窣的低声。
那声音来自不同的身体,混杂在一起,最终交织成再难区分的含糊混响。
但那声音亦不是痛苦的哀鸣,或是恐惧的惊叫,反而让人从中感受到某种绝望却沉溺的复杂反馈。
“咕……啊……咕……啊……”
康瑟薇尔扭动着紧缚的身体,双臂高吊往前走了几步。
离她最近的地方,一具锁固于无数仪器包围的座位上,无数复杂的冰冷设备禁锢连通全身的身躯映入眼帘。
无数具那样的身躯,如同养殖场的牲畜般整齐划一地排列直至向黑暗中的远方,无数具身躯,在同样的禁锢中勉强挣扎,喘息,发出被厚重口球扭曲的杂乱呻吟。
那便是来源。
无数作为试验品的少女,无数美貌的个体被完全拘束于维生台。
没有半分空隙的钢制锁扣固定脖颈,手腕手肘,腰部,大腿,膝盖,脚踝,将活人以双臂抬起双腿弯曲的坐定姿势,永久束缚在紧密排列的实验维生椅上。
她们赤身裸体,白皙娇嫩的身体受困于冷酷的金属。
眼罩,口球,耳塞封闭感官,连通在口球上的长管,永不间断地将混合着媚药的营养液缓缓输送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