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昨天夜晚段羽带入襄阳城內的亲卫就站在门前值守。
府邸的大门紧闭。
但是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却从门內朝著门外透。
当所有荆州官员的马车来到刘表府邸门前的时候,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了。
蒯良还有蒯越兄弟两人的马车停下之后,两人便站在马车旁。
刘表府邸的大门关著,也没有人招他们进去,所以就只能等在这里。
在兄弟两人身旁不远处,还有另外的一辆马车。
马车很是朴素,看著並没有其他官员的那般华贵。
赶车的也並非是侍卫和家僕。
反而是一个穿著讲究的青年。
不过青年虽然衣著华贵,但却生的十分有特点。
前额宽得出奇,像块被江水冲刷千年的青石。
眉骨投下的阴影里藏著双倒吊的凤眼。
左颊三道淡疤自耳垂蔓至嘴角,宛如竹简上被刮错的字痕。
他身上那件深衣堪称荆楚奇观,本该束髮的葛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
交领右衽的衣裳反著穿,露出內衬墨渍斑斑的《吴子兵法》批註。
足下躡的不是汉室规定的歧头履,而是武陵蛮编的蒲草鞋。
这样的长相,再配上这样的装扮,在此时人数眾多的刘表府邸门前堪称是一类。
然而,周围所有人在看待青年的时候却並没有什么太过於异样的目光。
等了好一会之后,蒯良看著还没有打开的府邸大门,皱了皱眉,然后朝著赶车的青年走了过去。
“士元。”
蒯良率先衝著车上的青年招呼。
坐在马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庞统扭头看向蒯良並未开口。
“士元,庞德公可是在车上?”蒯良问道。
这次庞统点了点头。
“是子柔啊,上车来说吧,老朽年纪大了,外面冷的厉害不便下车,子柔多担待。”
子柔是蒯良的字。
而就在车內庞德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蒯良就极为恭敬的拱了拱手。
荆州庞氏。
荆州蔡氏。
荆州蒯氏。
荆州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