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诗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伸手衝著孟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孟虎酋长请坐吧。”
“不知道今天登门,有何贵干?”
费诗这是明知故问。
而孟虎也清楚费诗这是明知故问。
所以也只能顺著费诗的话往下说。
“是这样的太守大人,前日家中次子孟获在城中与人发生衝突,当时正直太守大人的车驾经过,犬子不通教化衝撞了太守大人的车驾,所以今日我特意是来给太守大人赔礼道歉的。”孟虎的態度放的很低。
刚刚在杨稽那里,孟虎开口直接就是送离要人。
因为之前孟虎和杨稽已经不止一次打过交道了。
再者说孟虎和杨稽的身份说不好谁高谁低。
所以孟虎在杨稽那里直接就可以道出自己的来意。
但是费诗不同。
费诗是一郡太守,是手中掌握著生杀大权的一方诸侯。
在益州郡这一片土地上,费诗的话,就如同是皇帝的圣旨一样。
即便孟虎是南蛮的酋长,也要小心应对。
费诗管理的是整个益州郡,而南蛮部落只是周围的一个部落而已。
再者孟虎之前並没有和费诗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费诗这人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所以说起话来孟虎表达的非常的委婉。
“哦?”
听到孟虎的话之后,费诗故作悬疑的挑了挑眉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本官还真的不清楚,孟虎酋长不妨將事情的经过说来。”
“是这样的。”孟虎连忙解释说道:“前日犬子在滇池城的铁匠铺订购了几口铁锅,也与那掌柜商议好了价格。”
“可是前日在去取锅的时候,那掌柜说铁价涨价,要犬子加价。”
“但犬子以之前就有约定的理由和掌柜发生了爭吵,於是双方便在铁匠铺吵架。”
“当时正好大人的车驾经过那里。”
费诗一边听一边捋著下顎的鬍鬚点头。
“嘖嘖,你这么一说,本官就有点印象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本官在车中看书,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这才让杨县令去看看。”
“孟虎酋长这么一说,本官便知道了。”
“原来那人是孟虎酋长的爱子啊,原来如此。”
“正是。”孟虎拱了拱手说道:“犬子不通教化,就是一个山野粗民,惊扰了太守大人的车驾,应该教育一番学一学礼数。”
“但是家中髮妻想念犬子,所以。。。。。。此次前来,是想要请太守大人將犬子放归。”
“嗯。”费诗一边听,一边点头。
按理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看似应该是很顺利才对。
费诗一句为难的话都没有说,而且一直表现的很平和。
好像是一个倾听者一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费诗越是如此,孟虎的心中反而是越发的有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