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来看谁的?”唐临问。
“都看。”裴濂回答道,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你知道江佑安吗?”
唐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不就是那个长得蛮可爱的小男孩嘛。”
“你别被他的长相欺骗了,看起来怪可爱一小孩,心里想的比谁都多,也就是对着池川跟江颂程面前乖,私下可一点也不可爱。”
“哦?是吗?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见过他几次,聊过几次天。”裴濂解释道。
“你可真健谈。”
“唐临……”
“专心看吧,我可是特地跟人请了一天的假陪你来看。”
裴濂闭嘴,视线又重新回到法庭上。
审判员低头整理资料,说:“原告举证。”
·
江佑安打开文件袋,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江佑安的心越来越烦躁,他生气地把空的文件袋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站起身来,往后退,不经意间衣摆将桌上的某个物品扫落在地。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地面上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江佑安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去,只见地上有一个碎掉的相框。
他连忙蹲下身子,伸出手将玻璃碎片移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破碎的相框。
相框内的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江延和安可欣,从像素来看,这张照片大概拍摄于二十多年前。
江延身着一件已经被洗得透明且松垮的白色短袖,显得有些拘谨地站着;而在他身旁,则是身穿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长款连衣裙的安可欣,比他记忆中的样子还要明艳动人。
照片中的江延并没有露出笑容,但当他低头看向安可欣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青涩又宠溺的氛围。
江佑安紧紧地盯着这张照片,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我最珍贵的东西里放着能让我死刑的证据……”???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相框上,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
犹豫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相框,一个东西随即滑落下来。x?
然而,他还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便被相片背面的字吸引住了。
“江延,我来教你怎么爱人。”
这一行字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头,让他瞬间愣住。
他呆呆地看着这些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意识到,原来最珍视的东西,并不是放在保险柜里的,而是一直摆在面前,摆了十几年。
江佑安轻轻擦去照片上不经意间沾上的血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干净的地方。
接着,他再次伸手去拿刚刚从相框里掉落出来的东西——一个小巧的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