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敬沈天予:“谢谢你这几年送我们家雪雪补药,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他一仰头,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沈天予素来不喜饮酒,酒量奇差。
刚才他和白忱雪来轮流敬酒,他已经很给他面子,喝了一口,结果他又来。
沈天予俊眸微沉,道:“少饮酒。若荆白痴傻,我们可不要。”
说完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竟也掉进了荆鸿挖的坑里。
他暗道,这臭道士,到处挖坑,兼职修道,专职挖坑。
闻言荆鸿大喜,伸手揽住沈天予的肩膀,“既然亲家都发话了,那我不喝了,从今天开始,我戒酒,好好备孕。”
白忱雪听得又是心头一跳。
她想捂住耳朵。
太臊得慌了!
沈天予何曾和别人勾肩搭背过?
他抬手拨掉荆鸿的手,“好好坐着吃饭。”
荆鸿哈哈大笑,颇有豪放的一面,接着夹菜,大口吃肉,十分的洒脱肆意。
沈天予瞥他一眼,心中有些嫌弃。
白忱雪却喜欢荆鸿这大大咧咧豪放不羁的样子,因为她平时太拘谨,一言一行都有规矩。
荆鸿符合她心目中侠士的形象。
直到订婚宴结束,顾楚帆和施诗都没出现。
荆鸿心道,这小子不地道。
他都不介意,亲自邀请他和施诗来喝喜酒,他倒端上架子了!
宴毕,荆鸿将所有宾客送进酒店,一一安顿好。
他统共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仍面不改色,头脑和口齿皆清晰。
出了酒店,他又招呼师弟们开车,送白家人回家。
盛魄也是白家人,但他没露面。
和白忱雪坐车驶往白家老宅,未下车,荆鸿便隔着车窗远远看到老宅附近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加长款豪车。
京牌。
荆鸿唇角稍扬,就说顾楚帆那小子没那么小气。
车子驶近。
荆鸿推开车门,下车。
那车门也打开。
走下来一道修长俊挺的身影,异常俊美的一张脸,俊眉星眸,高鼻红唇,气度非凡,全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正是顾楚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