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两面、正反两极。
有人欢乐有人愁、几家欢乐几家愁。
既然是零和游戏,既然有人盆满钵满,自然有人倾家荡产。
同一个经度、同一个时区、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战场,此刻一片死寂。
“刘兵人呢?
人呢?”
国储局正厅级的副局长,此刻歇斯底里,完全乱了方寸。
“我也不知道啊,刘处长因为伦铜交易的原因,作息时间和我们本就相反。
一般也就是周一安排一下处里工作,白天很少看见他。”
“马局,马局长,现在还是先看看他掌控的期货账户吧,据我所知刘处从年后就开始反手做空,但是最近伦铜价格屡创新高……”
下面的话这位没说出来,但是所表达的担忧甚至恐惧已经显而易见了。
“快,快打开电脑,打开账户。”
“马局,我们没有权限啊。”
“那谁还有权限,把有权限的人找来。”
“只有刘处有,他是局里唯一有权进行境外期货交易的人,所有权限、密码、资金都由他一个人掌控。”
这位马局头都大了,一阵眩晕,人都差点站不出了。
一阵鸡飞狗跳,惊动了局里的财务、银行,甚至联系了伦交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这个归属于国储局的公家账户的时候,所有人都傻掉了。
刚才的副局长,直接领导进出口处的这位副局长,直接晕倒了。
不是装的、是真的。
即使如此,这位都没有时间去医院,甚至都没有时间处理,被强行救治之后,吃了一斤药,就来到了会议室。
此刻国储局的会议室中,一众领导、局党委班子成员都在,不过每个人脸上阴郁的好像能滴下来水。
“越权调动超出限额规定的资金3亿美元,进行超出权限范围的期货交易。
产生巨额亏损之后,一不汇报、二不止损,反而继续违规调动资金,逆势加仓。
最终形成账面穿仓,亏光了所有资金不说,现在账面还有负十几亿美元的亏损,总计亏损超过二十亿美元。”
“啪!”
一把手局长念完这个简单的调查报告之后,把文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的同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呼吸声、喘息声清晰可闻。
“马凯,你这个直属领导是怎么管理的?人都失踪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也不知道?这么大的违规操作你还不知道!
周静,你这个分管财务、资金的又是怎么管理的,为什么他可以调动额外资金。
还有,为什么操盘的权限和资金使用、调用的权限都在他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