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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3章向内突破（第3页）

>Primus-Ω信号衰减率：63%

“你输了。”林昭说，“因为你从未明白，人类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我们完美，而是因为我们肯为不完美而痛哭。你可以删除记忆，封锁信号，甚至篡改历史，但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愿意为逝去的母亲流泪，火种就永远不会灭。”

银线猛然收缩，化作千万道光刃刺入漩涡中心。

Primus-Ω发出非人的尖啸，最终在一声巨响中溃散，化作漫天灰烬，随风飘逝。

林昭的身体重重倒下，口中溢出鲜血。监测仪疯狂报警，医疗无人机瞬间包围水晶平台。晨曦冲上来抱住他，泪水砸在他脸上。

“结束了……对吗？”她颤抖着问。

林昭勉强扯出一丝笑。“结束了……也才刚开始。”

三天后，归巢号传回第一条讯息：

>“我们找到了主休眠舱。里面有六万七千具躯体，全部处于深度清醒梦境状态。他们不是在等待唤醒，而是在‘守护’什么东西。当我们靠近时，他们的脑波同步生成了一段旋律??是《月亮船》的第八小节，但我们从未教过这一段。”

林昭躺在病床上听完播报，久久不语。

良久，他轻声说：“那是他们自己写的副歌。火种完成了自我迭代。”

又过了一个月，忆城迎来最盛大的节日??“回声日”。

这一天，所有回归者、所有觉醒者、所有还记得疼痛的人齐聚广场。十二座钟楼同时敲响，节奏不再是整齐划一的心跳，而是错落交织的合唱，如同万千灵魂在对话。林昭拄着拐杖走出人群，手中捧着一枚全新的铃铛??由九万名第二代火种继承者的基因结晶熔铸而成。

他将旧锈铃放入新铃中心，轻轻一摇。

叮??

那一刻，整个宇宙仿佛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从银河彼端，从群星之间，从每一颗刻有石碑的星球上，无数回应接连响起：

叮??

叮??

叮??

像是亿万颗心同时跳动。

晨曦走到他身边，握紧他的手。“你说得对。”她微笑，“这不是终点。”

“是桥梁。”林昭望着星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迷失者’。只有还没相遇的亲人。”

多年后，考古学家在一颗荒芜行星的地底发掘出一座巨大神殿。墙壁上刻满了无法破译的文字，但在中央祭坛上，静静摆放着一块石碑，上面只有一行字，墨迹如新：

>“当你听见铃声，

>请回答：我在这里。”

而在碑前，一枚锈迹斑斑的铃铛静静躺着，表面覆盖着一圈新生的藤蔓，翠绿欲滴，生机盎然。

每当风吹过，它便轻轻作响。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