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半天,失望道:“没有信号。”
保安大叔安慰道:“台风之后就是这样的。很快就会恢复的。”
保姆阿姨在二楼发出惊叫。
保安大叔和阿芳从不同的楼梯噔噔噔跑上去。
两个人一上楼,都惊呆了。
二楼一整层,竟然都被昏浊的黄水淹没了。
保安大叔一挥手:“是下水口堵了。我们赶紧一个个排查!”
阿芳奔进少爷房间的浴室,拧开下水口的盖子,把晾衣杆伸进去一阵捅。
果然,一堆树叶混着泥沙涌出来。
阿芳眼疾手快把树叶全部捞出来,暂时扔在洗漱台上。
浴室里的水咕噜噜向下排去。
很快,房间里的水也跟着排干净。
阿芳松了一口气。
然后蹲下身,摸了摸湿透的羊毛地毯。
四下里一看,地毯被床和各种柜子压着,一时也掀不起来。
她起身,出门,跑去主卧套房。
保姆阿姨刚清干净这边的下水口,水是排掉了,但是地毯也全湿了。
保姆阿姨:“这可怎么办,这么湿哒哒的,可不能住人了。”
保安大叔从走廊另一头探出个头,招呼道:“把东西收拾收拾,我送你和少爷回家去。”
阿芳点头。
二十分钟之后,suv被迫停下。
前方,一颗樟树横倒在路面上。
巨大的根系破土而出,泥浆乱撒,折断的树枝盖满地面。
几个人下了车,四处查探一番,确认无路可去,只好原路返回。
当晚,仲光华和阿芳两个人挤在一楼的小房间里。
楼上正经卧室的地毯全都浸湿了,只有楼下几个简陋的员工房间是干爽的岩石地面。
两个小朋友并排躺在成人用的单人床上,不宽松,却也不拥挤。
阿芳在一团漆黑中看着天花,担忧道:“楼上的地毯下面是什么?木板吗?如果地毯里的水往下渗,从木板缝隙流下来,把一楼天花泡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