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文学网

棒子文学网>我在现代留过学 >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杨家将在交州2(第2页)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杨家将在交州2(第2页)

“师尊让我告诉你:当纪念变成仪式,当真相变成装饰,便是新一轮遗忘的开始。”

沈姑娘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阿禾急问,“柳莺儿现在何处?”

她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她在岭南另一处渔村,替一位疯婆婆守坟。那婆婆的儿子因写诗获罪,尸骨未归,她日日对着大海喊名字,喊到失心疯。柳莺儿说,只要还有一个母亲在哭,她的路就没走完。”

门关上了。风卷着沙粒拍打窗纸,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抓挠。

阿禾坐回桌前,望着未完成的抄稿,久久不动。烛火摇曳,映出墙上他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线。

第二日清晨,他背上行囊,离开渔村。临行前,他在碑旁种下一株小槐树苗??与村口那棵百年老槐同根所生。村民问他为何,他只说:“等它长大,若还有孩子愿意挖开泥土,或许能听见更多声音。”

他一路北上,途经数城,所见景象令他心惊。许多地方虽设了忆堂,却已沦为节庆摆设:每逢默井节,官员率众焚香诵文,念的却是编排好的“感恩圣德”之词;墙上挂着“守真士”名录,名单逐年缩水,最新一批竟多是达官显贵的祖辈;更有甚者,某地忆堂内竟供起甘兰进的长生牌位,上书“护史真人”。

百姓起初还会聚集诉冤,后来见说了也无用,便渐渐散去。茶摊上有人叹道:“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不说。”

阿禾在一家客栈住下,夜里伏案疾书,将泉州火狱之事、甘兰进之变、各地忆堂异化一一记录。他不再只是收集过去,他开始写下当下??写下那些正在发生的沉默,写下权力如何一点点重新堵住人们的嘴。

写至深夜,忽闻隔壁房中有压抑的哭声。他推门查看,见一位老汉蜷缩在床角,手中攥着一张黄纸。

“老伯,您怎么了?”

老汉抬头,满脸泪痕:“我儿……是守真士。去年上报了县令强征民女的事,结果名录没批,人却被抓走了,说他‘污蔑官府’。这是我偷偷抄下的供词……可没人敢念,没人敢听……”

阿禾接过黄纸,指尖发颤。纸上字迹歪斜,显然是刑讯之下所写,却仍坚持写下每一个细节:哪一天,哪个村子,多少女子被掳,县令如何笑称“采阴补阳”……

他忽然起身,走出客栈,登上镇中最高的钟楼。他掏出铜铃,轻轻一晃??铃舌残缺,无声。

但他张开口,一字一句,将供词高声念出。

夜风将他的声音送向四方。起初无人回应,渐渐地,窗户一扇扇打开,人影出现在窗后。有人悄悄下楼,聚在钟楼之下。当念到“最小的女孩才十三岁,哭着喊娘”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是个中年妇人,抱着空襁褓,跪倒在地。

阿禾继续念,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

寂静中,一个少年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我爹记的账,写着这些年被征走的粮食、银钱、劳力……我也念给大家听。”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人掏出藏着的纸页,念出他们从未敢公开的话。

这一夜,小镇的灯火彻夜未熄。

消息传开,周边村落纷纷效仿。人们不再等待官方忆堂,自发在祠堂、古树、桥头设立“野忆坛”,轮流讲述真相。阿禾行走其间,记录每一场讲述,汇编成《野录》。他将《未载集》与《野录》并列携带,如同左右双目,一观过往,一视今朝。

然而,风暴也随之而来。

某日,他在一座山村讲学,正说到泉州火狱,数十名官兵突至,以“传播禁文、煽动民乱”为由,查封书籍,拘捕听众。阿禾被按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带队校尉翻看他背包,见到《未载集》抄本,冷笑:“这等诽谤之书,也配叫史?”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白发老妪,拄着拐杖,颤巍巍道:“我认得你。三十年前,你爹是这村的更夫,因举报里正贪污,被打断腿,冻死在雪地里。你那时才六岁,抱着他哭了一夜,说‘将来我要当官,不让好人受苦’。”

校尉浑身一僵。

老妪继续道:“你现在当官了。可你堵的是谁的嘴?是你爹当年想喊却喊不出的那句公道!”

校尉低头,手中文书滑落。他挥了挥手,命人撤走。

阿禾获释,却深知危机未解。他连夜离开山村,辗转进入太行山深处,寻访一位隐居的老匠人??此人曾是宫中铸钟师,因反对销毁“直言钟”而被削籍。

老匠人住在石洞中,满手疤痕,双眼近乎失明。听完阿禾来意,他沉默良久,忽然问:“你还带着那枚铜铃?”

阿禾取出。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我的帝国
龙灵骑士我的帝国
...
反贼平天下
情缘千夜反贼平天下
...
剑中仙
高慕遥剑中仙
...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