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
就在狭窄的船舱走道里,众目睽睽之下,刚刚还在浑身抽搐的哈纳非亚,猛然间,已经飞身跃起,张嘴咬住了身后同伴的脖子,将对方扑倒之后,疯狂啃食
不知道是哭嚎还是狂笑。
“救命,救…。。。
警报声撕裂了牙门群岛清晨的薄雾,像一把锈钝的刀在耳膜上反复刮擦。整个基地终于从死寂中惊醒,走廊里回荡着杂乱的脚步声、金属碰撞声和军官们慌乱的吼叫。但没人敢质疑那扇紧闭的指挥部大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门后坐着的是谁。
明克勒坐在他父亲当年用过的指挥椅上,皮质扶手早已开裂,弹簧从缝隙中刺出,可他坐得笔直,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各级主官。陆锋靠墙而立,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季觉则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渐渐集结的部队,眉头微皱。
“你们这群废物。”明克勒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我走的时候,舰队还有三十七艘战舰能动;现在呢?能开出去遛弯的不超过十艘。弹药库堆的是走私香烟和劣质威士忌,雷达系统关机半年,岗哨打牌赌钱赌到凌晨三点??这就是你们守的‘七城最后防线’?”
没人说话。
“回答我!”明克勒猛地拍桌,震得茶杯跳起。
一名副指挥官哆嗦着上前一步:“将军……我们……我们也想整顿,可是资源不足,上面拨款一直不到位,士气低迷……”
“闭嘴。”明克勒冷冷打断,“你当我不知道财政报表被谁篡改了?每个月两百万信用点流向私人账户,账目做得比妓院流水还干净。你说没钱?那你老婆上个月在崖城买下的那栋海景别墅,是刷空气刷出来的?”
那人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差点跪下。
“希勒米在哪?”明克勒再次发问,语气更冷。
空气凝固了一瞬。
前勤主官咬牙道:“他……三天前带一支巡逻编队出海,说是要清剿海盗,至今未归。”
“清剿海盗?”明克勒嗤笑一声,“牙门群岛方圆五百公里连个劫匪影子都没有,他清个屁!他是逃了,对吧?带着密钥、资金和一部分忠于他的船员跑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中尉低声承认,“但我们尝试联络过几次,信号都被干扰。”
明克勒缓缓起身,走到墙边的巨大战术地图前。指尖划过一片标注为“黑礁环流”的海域。“他会去这里。”他说,“那是家族旧时的秘密补给点,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他要么藏在那里等风头过去,要么……已经联系了外部势力。”
陆锋终于开口:“你想追?”
“不。”明克勒摇头,“我要让他自己回来。”
众人愕然。
“我要他亲眼看着我重建这支舰队,我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跪着求我饶命。”明克勒转过身,目光森寒,“而现在,第一件事??清洗。”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邹德蕊带着全副武装的小队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拎着一个黑色箱子。他将箱子重重砸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手铐与电击棍。
“从今天起,所有岗位重新审核资格。”明克勒宣布,“凡是涉嫌贪污、渎职、临阵脱逃者,当场拘押。通信室、弹药库、能源中心、舰桥控制组,全部换人。原负责人暂扣职务,接受调查。”
“这……这不合程序!”一名参谋忍不住喊道,“必须经过议会批准才能启动军法审查!”
“我说了算。”明克勒淡淡道,“现在我是联防舰队最高指挥官,代行家主职权。任何质疑,视为叛变处理。”
那人嘴唇颤抖,终究没再开口。
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基地陷入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三十一名军官被带走,其中七人当场反抗,被制服时脸上仍写满不可置信。曾经喧闹的食堂变成了临时拘留所,原本用来储存军需的仓库被改造成审讯室。而与此同时,另一批人正在忙碌??老兵们从繁荣号上卸下物资,一箱箱崭新的武器装备被分发到可靠士兵手中。
季觉参与了整编工作。他发现这些所谓的“残兵败将”其实并非毫无战斗力,只是长期缺乏有效指挥与激励,才变得懒散堕落。而在那些沉默寡言的老兵眼中,他看到了熟悉的光??那是经历过真正战争的人才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