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的前行。
良久后。
辰孤才哆嗦的说道:“五哥今天这是没出事,若是出事了呢?我怎么办?”
“哎,我刚才宽慰你,是想要让你看开你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白惊翻着白眼道:“但我。。。
春分又至。
杏花落了满院,如雪般铺在青石阶上,风一吹,便打着旋儿滚向门缝。小安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院中,手中捧着一只木盒,上面“归期”二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却依旧清晰可辨。她低头看着盒中那最后一封信,指尖微微颤抖。
那是苏璃写下的最后一封。
>**“江沉:**
>
>我梦见你回来了。
>不是从天而降,不是踏着蓝光,而是像从前那样,推开门,抖落肩上的雪,说一句:“我饿了。”
>我给你煮了粥,没放姜。你喝得很慢,一边喝一边看我,眼神温柔得像少年时初遇。
>我问你:“这一路苦吗?”
>你说:“不苦。有你在等,就不苦。”
>
>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
>我知道,这是你给我的告别。
>
>我这一生,没有嫁人,没有子女,只守着这座小院,守着一碗姜汤,守着一句话??
>“别等我。”
>可我还是等了。
>不是执念,是心甘情愿。
>
>如今我已老得走不动路,连提笔都费力。
>但我仍想告诉你:
>杏花开时,我在。
>你若归来,我不问迟早。
>你若不归,我亦无悔。
>
>??苏璃
>春分日,大限将至”**
信纸泛黄,墨迹微颤,最后那一笔“至”字拖得极长,仿佛写到一半力竭,却又不肯停笔,硬生生续了一道回锋。
小安的眼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她记得那天清晨,她推开院门,看见苏璃静静坐在廊下,手里握着玉佩,头微微垂着,像是睡着了。可茶碗里的姜汤还是温的,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她没有惊动,只是轻轻为她披上外衣。直到日头偏西,才发觉姑奶奶的手已冰凉。
那一刻,天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