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阙刚刚放下去的心脏又因为这样一句话紧紧揪了起来,只能如实小声说道,“有一点。”
他的眸子由于不适泛着生理性的潮湿,嗓音有着勾人的哑,如今这句话轻声地吐出薄淡的唇,竟给人一种无言邀约之感。
只见序沂隐在衣袖下的肩瞬间紧绷,深邃又无暇的眉眼紧紧盯着程阙,其中仿佛涌动着无边的暗潮,又被礁石岛屿严令抑制住了。
“现在不行。”他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流淌,“你昨晚受伤了。”
昨晚。
受伤。
联想到腰部和喉咙的情况,程阙很难再不多想些什么了。
“我们……”程阙说话难得有些卡顿,迎上对方深邃的目光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们昨晚……”
“昨晚。”序沂接话。
“不是想杀我么,现在清醒了?”
程阙浑身猛地一僵,似是骤然反应过来。
他昨晚或许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提剑刺向了对方的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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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阙整个人一僵,在怔愣的同时还有些无辜。
他没回答,序沂便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原处看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到了吐出的气息相互纠缠的程度。
眼前的序沂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重生后习惯了性情温和许多的序沂,便忘了序沂本是个那样清冷寡言的人。
程阙终究还是开口化解尴尬,轻声道,“还是有些疼。”
说罢为了避免误会,还特意将手腕抬起晃了晃,皮肉处被磨出的红痕便因此显露出来。
这副铁链不仅束缚住程阙的四肢,而且也禁锢住了他的灵力,而程阙印象中以自己前世的境界,根本没必要如此防备。
难道是……
随着喀哒一声脆响,四肢的铁链解开,同时程阙察觉到一部分灵力也缓慢回流,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不少。
序沂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钉在他身上没离开过,让他真的觉得两人前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十分禁忌的事情。他有些不自然地抻了抻肩,手落下的时候,却不经意打到了腰上一块硬质的东西。
仓促低头一看,动作便怔在原地。
竟是那块木牌。
他一直以为那块木牌是自己死后,序沂才将两人刻在上面的,却不想早在自己前世之时,它就已经佩戴在了自己身上。
难不成,是死后序沂又从自己尸体上把它掏了出来,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