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夏萤忍俊不禁,悄然低声:“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又怎么样?”
“……”
车载电台里的刀哥:“你他妈——咳,老封,你骂我是垃圾袋吗?”
封归野:“显而易见的事要多问一次,你的自尊心这么弱吗?”
刀哥:“……”
刀哥:“我他妈——呵呵,老封啊,我突然想起你刚当上团长的时候,第一次和我们团军事演练,结束后你们团有个女兵跟你表白……”
夏萤凝神屏息。
封归野冷声打断:“我只记得你们惨败的表情。”
刀哥咬牙切齿:“……哟,急了?我到现在都记得你怎么拒绝那个女兵!你说:有心思想有的没的不如去跑五十圈。哈哈哈,好不近人情哦!”
封归野:“闭嘴!”
刀哥:“急了急了。”
察觉邻座的目光,他急忙抬眼。被抓个正着的夏萤假装东张西望,尴尬地托腮望窗外。
封归野沉着脸关闭对讲机。
驾驶舱安静得令人不自在。
夏萤本来就不自在,现在更是如坐针毡,心痒难耐。她偷看紧绷脸驾驶的封归野,硬着头皮问:“那女兵后来怎么样?”
封归野咬紧牙:“退役了。”
嘶。
夏萤转脸看窗外。
她才不要去跑五十圈!
出了月落城的边境,刀哥不敢再在车载电台开玩笑,车队弥漫严肃的气氛。
他们一路向东南方行驶。到了深夜,在断裂的高架桥底下停车休息几小时,哨兵负责守夜。
夏萤抱着背囊在车里睡,脑袋垂得低低的,时而摇晃时而挨着车窗。尽管驾驶舱开了空调,但为了节省用电,温度保持26c左右,汗珠从她的耳鬓滑落到下巴。
另一滴汗珠滑到她修长的脖子。
为了方便睡觉,她把马尾放下来,几缕乌黑的长发粘着脖子。细腻的皮肤被汗珠濡湿,少女的芬芳与爽甜的西瓜味混合。
空调的风口助长特殊的芳香四散。
高高的驾驶舱,半软的皮椅和皮革、方向盘、空气……逐渐渗透淡淡的西瓜甜味、像花的芳香,充盈狭窄封闭的空间。
浅眠的封归野恍然闻到自己的发丝、皮肤、衣物的纤维传来甜香味,未经他的允许,霸道地钻入他的鼻腔,使他脑里的大家伙兴奋地打滚,不小心将自己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