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被投毒,府中进行严查,花园里,丫鬟小厮们都在关注着柴房里的那个男人。
“你们说,偷人那位姨娘会出现吗?”
“要我说铁定不会出现,这一出来就是送死,怎么可能那么傻。”
“也不一定啊,那男人还挺硬气的,都要饿死了都没有供出她,看来情深意重得很,我要是她共赴黄泉又如何?”
“怎么着,你还被感动了不成?”
“你别胡说。”
一群人打闹离开。
蒋淑宜、宋姨娘陪着宁国公在花园里散步,这些话皆被听进了耳朵里。
宋姨娘哪里听得这些,做势就要追上去。
“这些下人也太没规矩了,妾身去教训教训。”
蒋淑宜拦住,“算了,何必跟她们的无心之言计较。”
“咳咳……”寒冬里,宁国公穿上了最厚的衣裳和大氅,同中毒之前的精气神大相径庭,咳喘之时连着摆手,“别去,听淑宜的。”
宋姨娘无奈回身,给宁国公顺背,“好好好,听妹妹的。您才解了毒,何必出来走动。”
宁国公是个武夫,一向好动,哪里在院子里闷得住,更加之有秦姨娘和沈黎之流日日在跟前搔首弄姿争宠,他实在招架不住——瞧得见,碰不着,于他而言等于酷刑。
相比起来,蒋姨娘冷冷清清,宋姨娘一心为他身子着想,这样的美人此刻显得更加合乎心意,一道在园子里走走,亦是趣事。
宁国公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让老子知道是哪个贱人胆敢指使奸夫下毒,老子定提刀一刀砍死,以儆效尤。”
宋姨娘亦讨喜附和:“不用国公出手,我宋有枝第一个上去替国公报仇。”
宁国公欣慰了许多,“宋姨娘,你和淑宜都是好的,一个是我命中的福星,一个为我生儿育女,我沈鞅会铭记你们二人的恩情。”
说到这里,宁国公神情专注,惹得宋姨娘既感动又羞涩。
这样的话,并不能打动心中没有宁国公的蒋淑宜,她默默阖下眼睫,嘴角礼貌勾起,看似诚恳相信,实则无波无澜。
宁国公不宜在外面呆得太久,需要回去了。
一行人往回走,刚走到一处阡陌小径,岳管家迎面疾跑过来,焦急道:“国公爷,王万财快不行了。”
蒋淑宜和宋姨娘面面相觑,差不多就是这两日,该饿到头了。
宁国公问:“他可有交代那贼妇是谁?”
岳管家摇头,“没有。”
“哼,倒是嘴硬。”
岳管家又道:“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给他吃的,还是饿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