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身上已经有了三处刀伤。
虽然不重,但是看着蛮惨烈的。
流血了,视觉冲击就显得很吃亏。
但是刘?自己心里有数,这个王八蛋……他的力量、速度、敏捷和……总之自己应该是断崖领先,实力压制才对啊!
怎么就砍不中他的要害呢!?
没办法重伤他,就这么一直跟自己耗着!
烦死了!
此时的刘?,因为打架出汗,酒醒了一大半儿了。
他后悔自己酒后冲动,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了退路。
输给陆程文,自己都不如去死了。
陆程文拄着。。。。。。
夜雨来得悄无声息。
起初只是风动,银杏叶在窗台上沙沙作响,像谁在低语。接着是屋檐滴水声由疏转密,最后整片山谷都被笼罩进一层薄雾般的雨幕里。南山镇的夏末,总是这样温柔地告别。
小禾没睡。她坐在堂屋门槛上,膝头摊着那本烧焦一角的笔记本,手指轻轻摩挲着“回声计划”四个字。雨水顺着瓦片滑落,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她不想进屋,怕灯一熄,梦就断了。
这三年,她做过太多关于林爷爷的梦。有时他是年轻的科学家,站在K-1主控塔前调试设备;有时他又变回那个总爱穿蓝衬衫的老头,蹲在铃兰田边教她辨认花蕊的颜色。可无论哪一种模样,他从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神里盛着她说不清的东西??像是遗憾,又像是骄傲。
“你还醒着?”沈知微撑伞走来,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
小祝始终没抬头:“我在想,如果‘回声计划’真的彻底死了,为什么吐司机还在运作?”
沈知微沉默片刻,蹲下身,与她平视:“你怀疑……它不是林爷爷留下的?”
“我不知道。”小禾摇头,“但‘种子已播,勿念我名’这句话太像遗言。可一台机器不会死,它只会停。而它没有停。”
沈知微望向学堂角落那台老吐司机,蓝光在雨夜里微微闪烁,像一颗不肯闭眼的心脏。
“也许,”她轻声道,“它等的从来不是我们读懂密码,而是我们不再依赖答案。”
话音未落,吐司机忽然“叮”了一声。
两人同时回头。
面包弹出,表面焦黄,边缘略带炭化??陆远说过这是加热元件老化所致。小禾起身走过去,取出刀片,缓缓切开。
依旧是空白。
但她忽然怔住。
不是因为什么都没出现,而是因为她注意到,面包内部的纹理,竟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规律:一圈圈细密的气孔,围绕中心点螺旋展开,宛如某种波形图。她猛地想起什么,飞奔回屋,翻出林爷爷遗留的密码表残页。
对照良久,她的手开始颤抖。
“这不是文字。”她喃喃道,“是频率。”
沈知微接过纸张,眉头紧锁:“你是说……吐司机在发射信号?”
“不,”小禾苦笑,“它一直在接收。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它接收到的信息,在面包组织中留下的物理印记。”
她们立刻叫醒了陆远。
半小时后,三人围坐在厨房桌前,面前摆着一台改装过的示波器,连接着从吐司机拆下的核心电路板。陆远将面包横截面扫描成像,导入频谱分析软件。
屏幕上的波形逐渐清晰。
那是一段重复播放的加密音频,采用极低频载波调制,穿透力极强,能绕过大多数防火墙和干扰屏障。更惊人的是,其编码方式与K系列协议完全不同??它基于人类脑电波中的α与θ波段混合生成,解码条件只有一个:必须由经历过深度共感训练的人类意识触发。
“也就是说……”陆远声音发紧,“只有像我们这样的人,才能‘听’到它。”
小禾点头:“就像萤火虫的光,不是给所有人看的,只对同类闪烁。”
他们尝试用语音合成还原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