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程文一脸天真:“还能有缓儿吗?”
“唉,有难度,但事在人为。就是说……我寻思……那天竹那边,不会有什么……不准称的变故吧?”
“哦,那边没问题。”陆程文一本正经地道:“我弟弟比我厉害,关键是,他这个人啊,没有道德感。”
“啊?真的?”
“是,只认钱不认人。”
“我的个天。”
陆程文一只手挡住嘴巴:“他搞得人家几百万人失业,他腰包鼓起来了,一下子收割一千多亿,一千多亿啊!美金!我这点钱在他眼里。。。。。。
林小树将那张纸条轻轻压在木盒边缘,怕它被夜风吹走。小北的字迹很轻,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写完这几句话,笔画颤抖,却一笔一划都透着不甘与恳求。他站在烤箱前,手指微微发紧,仿佛握不住这即将开启的对话。
“Luna。”他低声唤。
她立刻走过来,看见纸条上的内容,呼吸一顿。两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时点头。
沈知微从后屋走出来,手里拿着新一批银色钢笔的清单,看到他们凝重的表情,也安静地放下文件,走到柜台后点燃了一支蜡烛。“今晚,我们不关门。”她说,“哪怕只为了一个人。”
林小树把纸条折成一只小小的纸船,放进吐司面团中央,像埋下一粒希望的种子。他一边揉面,一边低声念:“小北,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害怕、你的不甘、你想活下去的念头……我们都听到了。”
三百下揉捏,两小时静置,烘烤时店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虫鸣和远处山风掠过树梢的声音。Luna坐在窗边,手捧热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烤箱。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那道早已淡去的疤痕??那是她十七岁那年,在云南山区支教时,一个学生跳崖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刻下的印记。
“你说你会等我的。”女孩曾这样哭着问她,“可你没来。”
而现在,她不能再让任何人等不到回应。
“叮??”
声音清脆,像一颗露珠坠入湖心。
吐司出炉,切开瞬间,影像缓缓浮现:
>“你好,我是小北。”
>“我十八岁,高二,家住城南老纺织厂宿舍。”
>“医生说我脑干有个瘤,不能动手术,最多三个月。”
>“爸妈知道,但他们每天笑着对我说‘快好了’。”
>“我也笑,说‘嗯,快好了’。”
>“可我知道,我们在演戏。”
>“所以我写了这张纸条。”
>“我不想死得像个哑巴。”
画面停顿了几秒,随后继续浮现:
>“我想谈恋爱。”
>“想牵女生的手走在放学路上。”
>“想被人骂‘笨蛋’,而不是‘可怜’。”
>“我想吃辣条吃到拉肚子,想通宵打游戏,想为考试挂科发愁。”
>“我想……再看一次春天。”
>“你们能听见我吗?”
林小树的眼眶红了。他拿起钢笔,在回音录上写下第一句回应:
>“小北,我能听见。”
>“你不该是别人眼里的悲剧。”
>“你是还没讲完的故事。”
>“现在,轮到我们陪你一起写下去。”
他将这页纸投入炉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