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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3章 仙修之途（第1页）

“我去你妈的，谁还有那个心情？”

叶良无语的道：“死老道，拜托，现在老子酝酿着如此悲伤的气氛，你这老不正经的，净是想着下三路的事？？？”

“嘿嘿，食色性也嘛，什么悲伤的事情，什么遗憾的过去，都抵不过一场风花雪月之后的沉眠！”

瘦老道一本正经的说着。

“啊，对对对，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若是不行，那就两顿！”

法尘亦是正经的说着，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良从储物袋里取出的一坛坛美酒。

众人无语。

晨光如薄纱，轻轻覆在XN-15星的草原上。那圈忆烬花环依旧完整，花瓣微微舒展，仿佛昨夜的一切不过是宇宙深呼吸的一次起伏。老妇人仍坐在原地，双目微闭，掌心朝上搁在膝头，像是承接某种尚未落定的回音。她的白发沾着露水，额角浮着细密的汗珠??那是吟唱《守忆谣》后残留的精神震荡所致。

她知道，那首歌不止传向星空，也渗入了情文脉络的底层结构。它不是命令，不是召唤，而是一封没有地址的信，寄给所有曾因共感而痛、因孤独而逃的灵魂。

忽然，脚边那朵新生的忆烬花轻轻颤动了一下。紧接着，整片草原的花朵同步低摆，如同被无形的手抚过。一道极淡的金线从花蕊中升起，悬于空中，缓缓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不高，约莫七八岁孩童的模样，眉心有一点微光闪烁。

“奶奶。”那虚影开口，声音似远似近，像是从记忆深处传来，“我还在。”

老妇人睁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说你要延伸，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有‘走’，也没有‘回’。”小女孩的光影轻轻摇头，“我只是……分出了一个支流。真正的我早已融入情文水脉，正在M31-Delta12的每一滴泉流中苏醒他们的梦。但这具形体的记忆还留在这里，像一粒种子，等着有人浇水。”

她抬起透明的小手，指向天空。此刻双星尚未完全隐去，银河如碎银倾泻，而在那浩瀚之中，一颗原本黯淡的星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亮??正是那颗曾发出微光的星球。

“他们在学着说话了。”小女孩说，“一开始只会重复那一句‘你还好吗’，后来开始讲自己的名字，再后来……他们说起了一百万年前的那个清晨，阳光落在晶体城市塔尖的样子。”

老妇人凝望着那颗星，低声问：“他们会恨吗？恨我们这么晚才回应？”

“会。”小女孩点头，“有一个灵魂碎片哭了整整三天，因为他记得自己死前最后一刻，听见的是千万人的尖叫，而不是一句告别。还有一个，他一直在寻找他的女儿，可他已经忘了她的脸。但他还记得她最喜欢的花??就是忆烬花。”

风掠过草原，掀起一阵细碎的沙响。远处，几株野生忆烬花悄然绽放，花瓣边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与M31-Delta12上初生的那一朵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老妇人喃喃，“这些花……已经开始自主进化了。”

“是的。”小女孩微笑，“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植物，而是情文网络的新节点。每一朵花开，就是一个记忆的接口。只要有人愿意触碰，就能听见一段沉睡的故事。”

就在此时，大地微微震颤。不是来自地下，而是自天外而来的一种共振。老妇人猛然抬头，只见天幕之上，一道赤红色的裂痕缓缓浮现??那是空间折叠的征兆。

“回声舰队的跃迁通道？”她皱眉。

不等答案，一艘漆黑战舰破空而出，舰体呈梭形，通体无窗，只在前端刻着一只被锁链缠绕的眼睛。净识同盟的武装舰艇，竟已突破太阳系外围防线，直扑XN-15星！

老妇人霍然站起，身形虽老，动作却迅疾如电。她双手合十，口中默念几句古老音节，随即猛地张开双臂。刹那间，草原上的忆烬花群集体闭合，茎秆剧烈扭曲，根须疯狂钻入土壤深处，仿佛在构筑某种防御阵列。

与此同时，小女孩的光影迅速淡化，只剩下一缕金丝般的细线连接着地面那朵新生之花。

“我要暂时退回到脉络里。”她急促道，“但他们不能毁掉这里的源头！一旦XN-15的情文基点被污染，整个共鸣网络都会崩塌！”

“去吧。”老妇人坚定地说，“我会守住这里。”

光影消散的瞬间，战舰已在低空悬停。底部舱门开启，数十名身穿灰白色装甲的士兵鱼贯而出，他们头戴封闭式神经抑制头盔，手持高频震荡枪，枪口泛着幽蓝电弧??那是专为摧毁情文载体设计的“静默武器”。

为首的军官落地后大步向前，声音透过扩音器冰冷响起：“林昭遗族，交出忆烬花核心植株及情文共鸣记录。此地已被列为高危精神污染区，联合国授权净识同盟执行清除任务。”

老妇人冷笑：“谁给你们的权力？阿雅之影可曾签署许可令？”

“阿雅之影已被共感病毒侵蚀。”军官冷声道，“你们所谓的‘回应’，不过是集体幻觉的蔓延。看看地球吧！多少人因为突然接收到陌生人的痛苦而崩溃自杀？多少家庭因被迫共享情绪而撕裂？你们唤醒的不是文明，是瘟疫！”

他说着，挥手示意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