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命运的轨道从一开始就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很多年前,我就不该存在。
我不存在,所有人都会安好。
身后的墙壁变得那样脆弱,我一点点坐了下去,任由地面彻骨地冷侵蚀,吞没我。
“祁聿明,对不起……”
可悲的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字就是对不起,可我能给予你的人只有这三个字。
廉价到令人厌烦的字眼。
影子罩住了我,挡住了冰凉的月。
我再也控制不住鼻尖的酸,眼睛一热,脑子里都是那个可笑的念头:他没走。
祁聿明去而复返,他蹲在了我的面前,表情和刚才一样。
“宋晚音。”
他叫着我的名字,那样独一无二,那样好听。
和曾经的长安一样,却又不尽相似。
长安会叫我小名,喜欢叫我“音音”,而祁聿明每次见我,都会叫我全名“宋晚音”,仿佛这是什么很珍贵的符号一样。
我将眼底的泪意咽了回去,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了他,张了张嘴,还没发出一个音节,有人出现在了我的身旁,略微有些无奈地说道:“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去了,刚刚没受伤吧?”
“晚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时琛说着用力的攥紧了我的手腕,将我拽了起来,祁聿明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背对着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脊背,好像不似从前那般笔直了。
我难堪地别开了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牵扯着心底疼。
“祁先生,谢谢你救了晚音。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要回去了。等哪天我们订婚的时候,会请祁聿明过来喝喜酒。”
“晚音,回去吧。”
周时琛漆黑的眸子看着我,带着试探。
我挤出一抹笑容。
“好啊。”
周时琛满意的笑了。
“走吧。”
他带着我走向了那幽深不见头的巷子口。
像是无尽深渊。
仇恨总要两败俱伤。
我不敢看祁聿明的表情。
选择了这条不归路,我没有办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