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极度瘆人,沈知夏被他的目光扫得浑身毛骨悚然,落在这样的人手中,只怕是在劫难逃。
“你是谁?”
华贵的玄狐大氅下,一双厚底的金丝飞鹤锦靴,缓缓朝着沈知夏踱步而来。,没走进一步,危险便多上一分。
“我倒是忘了,县君还不认识在下呢。”他唇侧牵起一抹寒笑,“不过,我可是十分牵挂县君你呢。”
他笑着停在了沈知夏身前,看着沈知夏因着害怕,缓缓地往后躲藏的动作,就扬声大笑起来。
蹲下身时,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唇角,褐色的瞳孔隐隐透着一丝兴奋和凶光。
沈知夏强自镇定下来,几乎笃定眼前人就是个变态。
她越是害怕,这种人就会越得趣。
“我的侍女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白玉京见到沈知夏这般模样,像是无趣的叹了口气,转瞬又觉得就是要这样的女子才能让他家那个妹妹和殿下气急败坏,败的一败涂地呢。
“有趣,真有趣。哈哈哈哈哈!”
白玉京扬声大笑,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
“放心,你那个侍女,也是个美人儿,而我天生怜惜美人,只要县君乖一些,不会动粗的。”
他一步步逼近沈知夏。
后背抵在床沿上退无可退的沈知夏被他一把扣住后脑勺。
本就松垮的发髻散落,冰凉的五指穿过丝滑的乌发毫不留情地一把揪住。
沈知夏头皮剧痛,被迫仰起头,露出煞白的脸蛋儿。
“唔……”
沈知夏痛呼一声。
“唔,不好意思,忘记了县君这样的美人儿是需要怜香惜玉的,白某人下手略重了些。”白玉京似乎是很享受她的惨叫,闭着眼睛近乎变态的呻吟一声,再睁开眼,手下略微一用力,又将沈知夏拉近了几分。
“县君的声音真是好听呢。”
他伸手捏起沈知夏被迫仰起的下颌,细细端详,沉沉说道:“这张脸果然美极了,也不怪我妹妹这么嫉妒你了。”
“发狠,不顾身份也要弄死你。”
沈知夏头皮传来撕扯的痛意,为了缓解,不得不被迫努力仰起脸蛋,皎洁澄澈的眸子微缩,隆起一抹淡淡的水雾。
“你究竟是什么人?”
殷红的唇瓣翁动。
白玉京几乎痴迷的看着,“忘记向你介绍我了,我便是白徒南的亲子白玉京是也。”
沈知夏瞳孔微缩。
白徒南?
长公主的驸马爷?
可是,怎么会!
一直以来,都只听说长公主与驸马爷育有独女,便是熙宁,从何处又冒了一个白玉京出来。
“你撒谎,长公主与驸马爷只有一个女儿,便是熙宁郡主,何时有一个儿子。”
白玉京脸色倏然一变,狠戾的气息蔓延周身。
手下猛地一用力,掐得沈知夏下颌生疼,眼泪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