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钟锦书的目光看去,赫然瞧见李少艾的裙摆浸满了血渍。
李少艾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血迹,脸色惶恐,没有一丝血色,她抬眸看向钟宴安,终于忍不住哀戚一声:“宴安,我们的孩儿……”
众人这才看出少艾的脸色惨白的吓人,额头上都是细汗。
钟宴安赶忙将人打横抱起来,“去最近的医馆。”
钟锦书跟着一道去了医馆,裴度和齐砚州留了下来,帮着齐怀聿做事。
周围被围起来的人太多,裴度眉头紧蹙,“阿聿,就这么围着也不是办法,人太多了,咱们要不……”
齐怀聿没有做声。
裴度给齐砚州使了一个眼色,齐砚州明白了过来。
“堂兄,凶手定然早已离开,不会紧紧守在这里,不如咱们先放这些受了惊的百姓离开?”
正在此时,月影和长风急速从一家民房出来。
“殿下,找到了,这宅子院子里有一口井,里面是干的,并没有水,咱们的人下去探了,里面有一条密道。”
“追!”齐怀聿冷声,摆摆手。
“阿聿?”裴度再开口。
齐怀聿看向他,眼神晦暗,片刻后才开口道:“阿度,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她,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
“我所信任之人,你为最,阿度,你要帮我。”
若是往常,裴度一定觉得热血沸腾,可是今日这个场合,他只觉得头疼。
这么多人,又是皇城脚下,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车轮吱呀呀的响个不停,沈知夏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就看到宝新翻着白眼,着急唤道:“宝新,宝新!”
连续喊了几声,又伸脚踹她才将人踹醒。
宝新迷迷瞪瞪的,瞧见是沈知夏,眼泪一瞬就掉了下来,“小姐,咱们是死了吗?”
沈知夏顾不得安抚她的情绪,低声道:“快别说废话了,你身上有没有那处疼?”
“头疼,脖子疼。”宝新哭唧唧的道。
两人正在说话,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心里不过一瞬间的慌乱就镇静了下来。
马车帘儿被掀开,为首的黑衣人看着她眯了眯眼睛,长臂一伸,将护在她身前的宝新抓了出来,刀剑架在宝新的脖子之上,一瞬就渗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