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出了长公主和三皇子这一遭事,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地谨言慎行,不敢再出一点儿差错。
生怕自己触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霉头。
经过繁琐的礼节唱礼,寺中的大师们一起诵经祈福,梵音绕耳。
诵经结束,便是一一宣读先皇的功德,又是诵经,由皇上亲自念祭文,最后才是焚烧前几日所有人抄写的经文。
等到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所有人都是跪了一天,起身都十分艰难了。
沈知夏几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稍事休息后便收拾东西回家。
其他的人也是这般打算的,所以整个金山寺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才一进屋子,宝珠等人就沉着脸。
沈知夏看着几人觉得好笑,“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今日跪了一日了还不累?”
宝新抬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取来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油轻轻给沈知夏按揉膝盖。
“小姐,您不是没见到那人是谁吧,她居然攀上了皇上!”
沈知夏轻嘶一声,眼皮微垂,“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咱们也没办法啊。”
“由得别人去吧。”
“可是……”宝新不忿,“可是连今日这样的盛会皇上都将她带在身边儿,足以见得她多会迷惑人。”
“她要是对您不利可怎么是好?”
沈知夏一把抓住宝新的手腕儿,低声道:“好了,你们今儿也累了,就不要给我揉了。”
宝新见沈知夏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生了恼怒,“小姐,您就一点儿不担心?”
“我担心啊,可是宫中又岂是任由她来去自如的?你当宫中的贵人都是吃素的。”沈知夏看着宝新担忧的面颊,嘴角勾起。
“好了,小小年纪的,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做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怕,你家小姐还能去她面前给她赔罪不成?”
宝新也明白这个道理,噘着嘴,双手撑着脸坐在小矮凳上,叹了口气,嘟嘟囔囔道:
“怎么是她呢”
是啊!
沈知夏瞧见孟易欢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昨夜她第一次见到她在皇上身边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眼熟,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往她的身上去想。
孟易欢怎么会呢?
就她那个性子,早就被孟老夫人和孟淮州给惯坏了,想来被送到长公主府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那么骄傲的一个小姑娘,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她当年是心悦忠勇伯府的小伯爷的吧,可惜……
如今却要去伺候这么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
孟淮州也还真是舍得,自己百般疼爱的妹妹,就这么送出去了。
她当真甘心做长公主府的棋子?
沈知夏眼底锋芒渐起。
莫说是沈知夏被惊到,就是其他那些贵妇人都是有些惊异的。
不少人都认识孟易欢。
这不,沈知夏才歇下,李少艾就冲了过来。
“知夏,知夏,你看见孟易欢了?”
沈知夏看着来人失笑,点点头,轻“嗯”一声。
急得热火朝天的李少艾见沈知夏这副样子,也冷了下来,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