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佛珠随着沈知夏的动作而轻微摇晃,在她不远处的卫太医,鼻子轻嗅,眉头紧紧皱起,看着沈知夏手中的佛珠。
片刻后,他才出声道:“县君,可以将那佛珠给老夫一观吗?”
沈知夏疑惑,将佛珠从手腕上拿下来,递给卫太医,“那是自然。”
齐淮聿也是眉峰蹙起,“卫太医,可是此物有什么蹊跷之处?”
卫太医脸色凝重,垂着眼仔仔细细地将那佛珠手串儿看了一遍,又将佛珠放在鼻尖轻嗅。
不过一瞬,卫太医脸色倏然一变,将那佛珠猛地掷出。
关切沈知夏的人,诸如太子,皇后娘娘,钟家几人都是脸色突变,急切的问,“卫太医,可是此物有什么不妥?”
卫太医额间淌汗,不敢作声。
“哼!”皇后冷哼一声,“卫太医,有什么你尽可说来,本宫和皇上皆在此处。”
卫太医,此时面色泛起一丝丝潮红,众人都是看出了卫太医的不妥之处,皆是脸色有异。
卫太医急忙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泛出一个黑色的丹丸吃下后,才拱手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此佛珠浸泡过那夺魄香,索性时间短,药性不强,可老臣也是险些着道。”
“啊!”李少艾惊呼一声,“那可对知夏身子有害?”
皇后也是满脸寒霜。
卫太医继续道:“幸而此物浸泡时间短,县君应该接触时间不长,冬日里衣服厚实,才未受其多大影响。”
岳香香目光愣愣地盯着那佛珠,像是终于想起来此物,淡淡地道:“这佛珠就是三皇子妃扔给我的。”
三皇子脸上露出一抹慌色,心神俱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母后,父皇,不可能,月灵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诬陷她。”
“否则,今夜她也不会……”
沈知夏闻言,也是面色游移不定,“三皇子妃待我极好,我亦不相信。”
“是不是待您好谁知道呢!”宝新忍不住站出来冷声道。
“退下,宝新。”沈知夏看向宝新,冷斥道。
宝新抿唇,“小姐,我忍不了了,她要是对您好,就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您可是忘了,她曾说,因为三皇子喜欢您,她心生嫉妒?”
唰——
其他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三皇子。
齐淮聿冷眸微咪,眼中弥漫了一丝杀气。
沈知夏俏脸一白,“宝新,这些话怎能这般不知分寸说出来。”
她抓着自己的那圈手腕儿,“我已经同三皇子妃说清楚了,定不会入三皇子府做妾的。”
“这佛珠也是三皇子妃送给我的赔罪礼物,怎么可能呢。”
钟少艾也是恍然大悟,“哦吼,难怪呢,我说早上你被长公主等人为难,她不仅没有护着你,反倒是言语之间多有挑拨,怎么到了晚上的时候,你们就如此亲密了。”
“呵,原来是早就包藏祸心。”
众人都是心中一震,直言道:“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三皇子妃本就想还永宁县君,又怕东窗事发,将此物塞给了这个岳香香,由岳香香出手,就算有人有异,也会认为是长公主的手笔。”
“可惜,三皇子妃自己却是中了药,反倒是害了自己。”
沈知夏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面色苍白,“这,三皇子妃……她……”
李少艾简直气昏了头,都不知道这此间还有这些事情,怒意上涌,指着三皇子的鼻子就骂,“你个不知羞的,难怪你方才那么急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长公主身上,原来此事与你有关。”
“说不得就是你在三皇子妃背后吧!”
“你也敢肖想我们知夏?”
“你当谁都和你后院三百嫔妾一般没有骨头吗?”
“你简直就是一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