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知夏又被宝新她们喊起来,要去大殿上早课祈福。
她才一进去,钟锦书便照旧朝她挤了过来。
“锦书今儿怎么这么早?”
钟锦书嘟着嘴,“我也不想啊,可是祖母才不会让我睡懒觉呢。”
沈知夏抬眸看向钟老夫人,见钟老夫人也是一副面色不济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再坚持几日就好了吧。”
钟锦书打了个哈欠,“是呀,还不完,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免得遇见某些人心烦。”
说话时,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不远处地一道人影。
沈知夏这才发现齐砚洲就站在她们不远处。
她向齐砚洲点了点头示意,刚想说话,就感觉到一道尖锐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她回头便见着几日未曾出现在大堂的长公主居然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三皇子妃,邕王妃等几人。
她身份尊贵,屋中的大部分人都要向她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皇嫂身子不适,我来带她领着诸位给我父皇诵经。”
周围人都是一片哗然。
皇后娘娘这是累病了?
沈知夏勾着唇,笑得讽刺。
皇后娘娘身子康健,怕不是累病了,而是被气得吧!
昨儿晚上,月影就传来了消息,长公主昨夜带着身边的那个女子往皇上的院子去了一趟。
说是出门消食儿的。
后来却是独自一人回来的。
人去了哪儿,沈知夏随便用膝盖想想都知道。
能叫长公主这么费尽心思带人进来的,只有那位了。
她对皇后娘娘算计熙宁的事情不满,依着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定然会找回场子来。
直到晚上,用了晚膳之后,众人才晓得了原因。
原来是今儿在皇上祈福完回去的时候,门轻轻打开了一下,一个女子言笑晏晏地出来扶着皇上进了院子。
谁也没看清这女子长什么样子。
诸位夫人都是面色各异,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知夏带着宝新宝珠去了皇后的院子。
无论如何,沈知夏作为义女都该去看看的。
一进门,沈知夏就闻到一股药香味儿,她抬眸看向坐在榻上,脸色有些发白的皇后,“知夏见过母后。”
皇后斜靠在榻上,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快起来,在这佛寺里行什么大礼。”
“母后,您宽心一些。”
沈知夏轻声劝慰道。
皇后面色平静,嗤笑一声,“本宫有什么好不宽心地,既然皇上都不怕天下人斥责,本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竟然在为先皇祈福,办水陆大会期间破了色戒,宠幸女子。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要遭天下人的耻笑的。
如果不是这个时机特殊,就是宠幸一个女人罢了,皇后也不会如此生气。
她要是每看皇上宠幸一个女人就气一次,早都气死了。
男人的宠爱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他上心的时候,多配合一下,不上心的时候就各自平淡。
只要权力地位握在自己手中就是了。